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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给男孩当家教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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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8-11 00:12: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沈阳市北行地区一条干道的人行路上,一道特殊的风景总能吸引人们的目光,那就是一群年龄在20出头的男孩女孩们人人手持一块自制的牌子,牌子上都会有两个醒目的大字——家教。而且一些牌子上还注明了所授予的科目,例如数学、英语、语文、物理等,而更有甚者甚至还另外写着“不出成绩不收费”等字样。但是,前来问津的人却不多,因此这些年轻的老师们在入秋后比较清冽的天气里,显得有些孤立无助,让一些过路人看了对他们产生了一丝怜悯。
            原来,这些举牌子的年轻人是来自附近高校的大学生,为了能在自己闲暇时赚取一些零花钱,他们便选择了这种方式来尝试一下。
            而这天周六,来这里“举牌”的学生比平时多了一些,但是整个一个上午前来咨询的人却仍是寥寥无几,看来家教的市场近来很是冷清。但这群年轻人中却又一个例外,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有意想聘请家教的人几乎都要跟她聊上几句,这使得她的“同行”们不禁投来或羡慕或忌妒的眼光。
            快到上午11点时,又来了一对中年夫妇模样的顾客,估计又是一对想要给自己的小孩找家教的父母。而令人难以理解的是这对夫妇竟也停留在了那名很受青睐的女孩面前,当两人盯着女孩手举的牌子看了一阵后,中年妇女先开口问道:“请问,你真的像牌上写得那样,除了可以讲授英语,还能教日语吗?”
            女孩平静地点了一下头,表示确认,只是她并没有表现出对顾客的热情。那中年妇女又问道:“那么,丫头,你每月想要多少钱?”女孩慢条斯理地答道:“每月8节课,在每周的周六、周日授课,每节课2学时,共400元。要是我因故缺勤,按实际缺课量扣除。”一听之下,那对夫妇有些吃惊,因为这女孩的要价不仅很低,而且附加的补充条件也很合理。那中年妇女还以为这女孩的要求如此低,是因为现在的机会太少,所以中年妇女这时挺起胸脯带着几分傲气说道:“哦,行啊,那么我们就给你一次机会吧,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她说这番话时,以为这女孩得到了自己赏赐给她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后要对自己感激涕零。
            不料女孩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兴奋,反而说道:“等等,您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这一问令中年夫妇意外不已,于是中年妇女答道:“是女孩啊!怎么了?”女孩接下来的话更令人吃惊,她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只给男孩当家教,真对不起,耽误您们时间了。”这下,那对中年夫妇都瞪大了眼睛,嘴张得大大的却说不出话来。
            这女孩古怪的行为使得这一上午已经推掉了好几份对她有意向的顾客,原因就是因为那些准备请她的家庭家里都是女孩。这女孩之所以能吸引顾客的眼球就是因为她可以教授日语,这使得很多家长认为聘请她可以为自己的孩子添加一份别的孩子没有的技能。
            但是这个女孩似乎跟其他想当家教的大学生不一样,面对上门的生意反而“挑三拣四”,最让人意外的是她偏要给男孩子当家教,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马上要到中午了,一上午来,“成交”的生意并不多。所以一些就是要来准备靠当家教来改善生活的大学生犯愁起来,还没赚到钱,午饭就只能简单点了。不过那个只要给男孩当家教的女大学生却没有考虑太多,看看午饭时间将至,便径直去到北行这附近一家很有名的“豆腐坊”去吃“豆腐宴”了,至于担任家教的事,下午再说吧!
            慢条斯理地吃完午饭,女孩又独自逛了一阵,等时间到了下午13点左右,才又回到了属于这些大学生的“家教劳务市场”。
            下午,来光顾的中小学生家长多了一些,而那名女大学生总算等来了一对父母,他们家里的是男孩,现在正念初中一年级。这对夫妇看衣着,应该家境不错,而短暂的咨询后双方便达成一致,那对夫妇开着一辆大众的“帕萨特”带着这女孩回家了。女孩看着一路的风景,却并没有理会坐在自己身侧几次想开口跟自己说话的中年妇女,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车子来到了一处名为“鲜花阁墅”的楼盘,从这个园区的规模来看,这对夫妇的确经济条件不错。车子进院后,转过几个高层住宅楼,才来到这对夫妇家所在的那栋楼。跟前面几座高层住宅楼不同,这里几栋楼是七层高的住宅,开车的中年男子将车子停在一间车库的门前,然后叫两人下车。当两人下车后,中年男子在车里用遥控装置打开了车库门,然后开车进去。等他从车库出来后,这对中年夫妇便引领着女孩进入了该楼的4单元。这对夫妇家住在6楼,而女孩这时倒是显得有些奇怪,因为这楼在外面看明明是7层,怎么在里面到了6层就登顶了呢?但最为一个外人,加上女孩看来不太喜欢跟别人说话交流,因此她也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在中年男子开门后便跟着两人进去了。等进去后女孩才看清,原来这是一座跃层的户型,因此6层与7层属于一家,由此看来,这家人还真是生活殷实,一向有些情感不轻易流露的这个女大学生也不禁有些感叹起来,不过这女孩随即便调节情绪回复正常了。
            女孩虽然觉得这房子很是宽敞华丽,但是并没有表现出很过分的羡慕,所以她很快恢复了平静。这时,中年妇女才跟老公交换一下眼色,两人达成一种沟通后,中年妇女才迈上通往上一层的楼梯,但是从她的神态上看,她明显有些紧张。过了一阵,中年妇女才领着一个男孩下来,看来这就是要接受女大学生教育的“弟子”了。果然,中年妇女跟着对女孩说道:“这就是我家小孩,他叫楚天博。”然后,她示意自己的孩子跟女孩打招呼了。女孩看了自己的“学生”一眼,见他稚气未脱,而且似乎还没有迎来长身体的黄金时期,所以身高不高,身形也显得很是单薄,看到这里,女孩竟露出了一丝谁也没有察觉的微笑。不过那名叫做楚天博的男孩显然对自己的新家教有抵触的情绪,并没有按照妈妈说的做。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不过这时女孩却开口说道:“小楚你好,我叫——祝雅萱,很高兴认识你。”
            由于女孩几乎没有主动与这对夫妇说过话,所以直到这时,女孩的姓名才被众人知晓。而这对夫妇此刻也有些吃惊,为什么这女孩见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主动打招呼?但是那名叫楚天博的男孩却明显讨厌这个新家教的到来,面对祝雅萱的寒暄竟不予回复,一下子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男孩的爸爸见到这场景,顿时发火了,他没好气地吼道:“你聋了吗,没听人家跟你打招呼吗?”这突然的一声怒斥看来男孩与他的妈妈都有所适应,但祝雅萱却对中年男子对他儿子说话的方式微微皱眉。不过更为严重的情况是这对父子现在僵持住了,爸爸在等待儿子服软,而正在叛逆时期的男孩看来也不太容易就此屈服。
            一旁的中年妇女这时更为紧张,一边是她的儿子,一边是她的老公,她谁也不能帮。不过意外再次发生,本是与这场父子间的僵持没有太多关系的祝雅萱这时再次开口道:“叔叔,您先不要生气,小伙子看来有点不太愿意与陌生人交流,这没有关系的。”她这番话足以解决这对父子间的僵局,不料男孩却一点也不领情,竟对她说道:“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要不是你来,就没有这么多事了!”祝雅萱听了,脸色微变,但随即就回复了平静。而男孩的爸爸听了,气得上前就要伸手打这个不羁的儿子。男孩的妈妈见了忙挡在两人之间,生怕儿子挨打,这下,这个家庭的矛盾场面再一次展现在祝雅萱的面前。
            事情演变到了这个地步,中年夫妇心里都十分不情愿,正在这一家三口都骑虎难下的时候,还是祝雅萱来解了危局,她开口说道:“叔叔,您还是不要太动肝火了,小孩子在这个年龄时都有点叛逆心理的。我来带他一段时间就会把他的脾气‘扳’过来的,那时他就不敢这么嚣张了,请您相信我。”
    此言一出,那一家三口都愣住了。这回祝雅萱虽然仍是说得慢条斯理,但她的口气可是一点也不客气,这分明表达了她对楚天博这个放荡不羁的男孩不再姑息的决心。中年男子听后,细细想了想,觉得这很有内涵的女孩应该有独到之处,便点头说道:“那好,就麻烦你了。”而中年妇女听了,却脸有不满之色。
            那名叫做楚天博的男孩也反应过来祝雅萱的语意后,不禁对她的敌对情绪更甚了,但他刚才见到自己的爸爸的确生气了,这时也便没敢继续倔强下去,只好暂时忍气吞声了。
            祝雅萱这时接着说道:“叔叔、婶婶,我觉得这小伙子应该很聪明的,只是现在有些厌学的情绪,而您们二位似乎也没跟他作足够的交流,所以现在闹得有些不愉快,请您们放心,我会尽量与小伙子沟通的,相信他是个听话的孩子,过一段时间后,他会有所改观的。”看到祝雅萱很有信心的样子,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表示信任。但中年妇女听她说“自己夫妇与孩子沟通不够”,这分明是在揭自己的“短”,因此脸上明显有些不满的神色,但是为了孩子,她暂时也就忍了。
            而祝雅萱确实很有主意,这时接二连三地提出了要求,只听她接着说道:“叔叔,我给小楚上课时,希望不会受到打扰,因为我想用我的方式来与他进行交流,用我的方式来给他讲课,所以我们需要足够的‘自主支配时间’,您看可以吗?”中年男子听了,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不过看来他还是很信任这个儿子的新家教,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见到爸爸每每对这个陌生的女孩都是言听计从,楚天博显得很是气愤,同时也有些委屈,但是显然这个女孩看出了能震慑住自己的人正是爸爸,只要征求了他的同意,这个新家教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因此在这个紧急关头,楚天博只好使眼色求助于妈妈了。
            中年妇女这时也对祝雅萱的“得寸进尺”有些不满,等见到儿子的求助眼色后立即会意,想了一阵,插口道:“小祝呀,这第一节课能不能让我们听听,至少我们……我们也想有个‘底’啊!”见到老婆对自己已经决定的事还要提出异议,中年男子有些不快,但这话也有些道理,于是他没吱声,也想听听祝雅萱如何回答。而祝雅萱的回答来得更为巧妙,她说:“我教得怎样,等小楚考试时就知道了。”这下,这一家三口就没什么可说了。祝雅萱等了一阵,问道:“我可以跟小楚去书房了吗?”看来她要履行家教的义务了,这对夫妇请她来就是要辅导孩子功课的,尽管中年妇女这时对祝雅萱有些看法,但她还是要顾全大局,也便同意了。于是,祝雅萱便示意楚天博带路,楚天博虽有不忿与为难的神色,但是他爸爸随即的一句警告:“给我好好听课,不许偷懒,要不然有你好看!”使得这男孩不得已硬着头皮在前引路,领着祝雅萱上楼去了。
            等到了楼上的一间屋子外,男孩推门进去了,祝雅萱从外面看去,这间屋子不小,虽然里面有写字台、台灯、高级座椅等书房的专门用品,但整个屋子显得混乱不堪,足见这个男孩对待学习的态度一点也不端正。祝雅萱跟着也进来了,然后反手关上了门,楚天博从祝雅萱的关门声音中知道她已经进来了。于是他便故作姿态般躺倒在地,顺手从边上堆叠成摞的漫画书中的抄起一本《灌篮高手》,装模作样地看得津津有味,不是还斜过眼来瞧瞧祝雅萱,同时还全身不停地摇摇晃晃,还将一支腿搭在另一支腿上悠荡,好像在说:“我就是不学,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这既是给新家教一个下马威,也是借此来报复一下刚才她在楼下时当着自己父母的面奚落自己的过节。
            祝雅萱见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到楚天博的身边,楚天博见她过来了,又是白了她一眼,跟着便往漫画书上看去了。不料这时的祝雅萱做了一个令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动作,她抬起右腿,跨过了楚天博的身体,跟着重心下降,像骑自行车般一下子骑坐到了这男孩的肚子上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楚天博吃惊不小,他怎么也不会料到新家教会做出这种行为,他惊得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这样骑在我身上,你……你快点起来!”他之所以说话时浑身哆嗦,却并不是因为他害怕这个新家教,而是对于这个女孩子所做出的这个行为感到诧异。但祝雅萱的回答却令他更加瞠目结舌,她说:“我所‘干’的事情是骑坐在你身上,我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你不听话,因为你不听我的话,所以你也就不要妄想别人会听你的话,因此,你叫我起来,我偏就不起来。”三个回答将楚天博之前所提出的问题一一“化解”,气得他面红耳赤。于是,他威胁道:“你快点起来,要不然我就喊我爸爸了,他见了你这么欺负我会打死你的!”不料祝雅萱听了,不以为然地微笑了一下,说道:“我看你还是喊你妈妈吧,她见了我这么欺负你会更加生气的。你这个只会向父母寻求帮助的小鬼头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啊!反正到时候我会跟你爸爸说你不但不听我的话,还想动手‘打我’,,于是我就‘自卫’了。放心,我会说得很逼真,所以,相信你爸爸说不定还会相信我的话啊!”一见这个新家教竟如此笑里藏刀,如此“卑鄙无耻”,楚天博也气得咬牙切齿,但是由于之前见到爸爸对她很信任,因此,真的喊来了双亲,这个“可恶”的家教如果“倒打一耙”,自己也不见得会占到什么便宜,所以他此刻干脆努力靠自己的力量自行脱困,于是他伸手向祝雅萱推去,想把她推离自己的身体,不过祝雅萱也立即做出了反应,她伸手抓住了楚天博的双臂,同时根据身下男孩的挣扎不断变换重心,由于祝雅萱年龄比楚天博大出近十岁,加上楚天博还没有发育完全,所以身体尚显单薄的男孩在下面挣扎了好久,却根本不能将骑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孩掀离自己的身体。
    多次试图掀翻身上的女孩不果,楚天博只好动用起在学校时欺负女同学时的“惯用伎俩”——谩骂,于是,叽里咕噜的脏话便脱口而出,只是被祝雅萱压坐得久了,他说话的语气明显不畅。但是还没等他骂尽兴,祝雅萱早已抬起右脚,踩住了他的脸颊,并用力蹬踏着,这样,楚天博想要以清楚的发音骂出完整的脏话便很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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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先前祝雅萱对楚天博实施压坐时,并没有以全身的重力加载到这个尚显稚嫩的小男孩身上,但随着她抬起右脚时重心后移,因而对楚天博的压力也加大起来,这样楚天博便有些吃不消了,他只感觉腹腔里的空气被一点一滴地压榨出来,这时不要说是出口谩骂,就算想吸入一丝空气也变得举步维艰起来。而更要命的是这可恶的新家教居然用脚踩住了自己的脸颊,她的脚趾甚至接触到了自己的鼻尖,尽管她的棉袜袜底洁白如雪,但是观念上的经验使得楚天博认定那也是十分“肮脏”的,因此她最“低等”的部位竟然凌驾于自己最“高级”的脸面上,叫楚天博如何能忍受这种生平未遇的屈辱,他此刻就是想大声呼喊自己的双亲来救,怕也因为胸腹中底气不足而难以实现了,因此无计可施之下,这个还没有成长的男孩便不由自主地委屈得流下泪来。坐在上面得祝雅萱当然见到了楚天博负气流泪的场景,不过她非但没有显出怜悯或是惊恐的神情,反而颇为落井下石地说道:“一开始只会不自量力地惹怒别人,等被别人教训了,就会呜呜哭泣,你可真是太丢人了!”见到新家教不仅很霸道地欺辱自己,还出口轻蔑,楚天博更感委屈,因此他抽泣得更甚了,但是由于身上压坐着一个人,他随着抽噎而产生的颤动也每每未到最大的幅度便被迫停了下来。
            祝雅萱又压坐了一阵,觉得自己的重心已经陷得很低,身下的男孩也是脸色越来越红,她知道要适当调整一下压力了,否则便会使得事情变得麻烦了。于是她慢慢抬起了踩在楚天博脸上的脚,将全部体重的压坐改回到骑跨式的压坐,使得楚天博不再被动地接受令他难以忍受的重量了。接着,祝雅萱问道:“你知错了吗?”楚天博见这个“面善心恶”的新家教放开了脚,还减轻了对自己的压迫,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但她接下来的问题可着实难以回答,虽然一开始是自己先滋事为难她的,但是楚天博从小生活在父母的溺爱中,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既然已经被这女家教欺负到了这种地步,要他这时再开口认错,以他叛逆的性格是绝对不肯的。不过眼下自行脱困无望,他也学得乖了,知道如果自己再出言谩骂这女孩,还是会自讨苦吃的,所以这次他索性不再出声,他想:“我什么也不说,看你还能怎样?你要是再胡乱欺负我,那我也挖苦挖苦你,说你胡搅蛮缠,那时理在我这一方,你自觉理亏,就说不出什么振振有辞的大道理了。”因此,楚天博便一言不发,玩起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祝雅萱比他大出整整8岁,阅历当然要丰富得多了,等了一阵,见到这个又臭又硬的男孩缄口不语,当然一转念间便猜到了他的意图,而楚天博的做法似乎正中她的下怀,她于是便慢慢地调整重心,再次向身下的“学生”施加压力,而且动作很是缓慢,丝毫也显示不出来是在主动为难楚天博,而深受其苦的楚天博这时也是有苦难言,随着新家教再一次用她的体重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楚天博不禁暗自恼怒:“妈妈、爸爸干什么呢?怎么不来看看这个‘坏女孩’的行为,偷偷来看看也行啊……。”
            而此刻楚天博的父母却根本不可能上来偷听祝雅萱正在以怎样的手段来“授课”了,因为当看到自己的儿子领着新老师上楼后,楚天博的爸爸便接到了公司那里打来的一个电话,说一些销售出去的桌椅在客户那里出了问题,由于楚天博的父母自己开了一家家具公司,所以是这家私营企业里不折不扣的老板,而他们所制作的家具做工精良、样式新颖,因此深受消费者青睐,故而才会家境如此殷实。而一听到产品出了问题,楚天博的爸爸怎能不焦急万分,何况那还是一位关系不错的老客户,于是他连忙准备出去了,而楚天博的妈妈也是这家家族企业的财务主管,自己家生意上的事出了问题,她也没工夫去留心儿子在上面的“学习情况”了,甚至连去通知儿子一声都来不及实施,急三火四的穿上鞋跟老公出去了。因此,楚天博还不知道,这时的父母早已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此刻就算大声求救,那也是徒劳无功的行为了。
            等了好一阵,楚天博实在挨不住了,因为往常自己如果说要在书房“学习”,妈妈早就五分钟送一杯牛奶、十分钟端一盘水果来慰劳自己了,同时还要心疼地嘱咐自己不要太累了。但这次已不知被祝雅萱压坐了多久,妈妈却连人影都不见一个,的确太奇怪了。而且不管妈妈那里有什么问题,他自己可是真的苦不堪言了,祝雅萱看来绝对不会“大发慈悲”放过自己,除非自己开口认错,但是一认错,那自己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而他再想权衡一下,却觉得脑子里血流也开始不畅起来,不用说,那正是祝雅萱长时间的压坐所致,而这个根本就没有多大见识的男孩此时也害怕拖得过久,自己会被压得吐血或是骨折,因此他在一种痛苦并惊惧的情况下不得已屈服了,他鼓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我错了,请你……请你起来吧!”刚说完,他便觉得吐了一口气后肚子被祝雅萱压坐得更扁了,这时祝雅萱早一刻起身,自己就会早一刻结束这种地狱般的折磨。不料祝雅萱听了,并没有立即起来,而是满意地笑了笑,显然对获得这场“鏖战”的胜利得意洋洋,跟着才慢条斯理地双脚蹬地,抬起身体。
            被祝雅萱100斤左右的体重坐了这么许久,楚天博只感觉自己的胸腔、腹腔已然没有一丝空气了,别人饿了好长时间后会被形容为“前心贴后心”,而这个形容此时用在自己身上才更为恰当,在新家教毫不留情的压坐下,自己当真“瘪了”。而随着肚子上的压力消失,大气压力瞬间便将空气“压入”楚天博的肺脏,等楚天博的呼吸渐渐有所起色,他肚子上被压坐了好久的神经系统便如洪水猛兽般反应起来,那种又酸又麻、又痛又胀的感受使得楚天博久久不愿动弹,生怕哪一下动作幅度过大,会牵引被压迫部位更大的痛楚。
    祝雅萱站在边上等了一阵,问道:“还不起来,是不是还想被我坐啊?”一句明显的玩笑话对于现下风声鹤唳的楚天博来说,简直如同催命的咒符,吓得他顾不得腹部此起彼伏的阵痛,一骨碌爬将起来,然后警觉地退到墙壁处,死死盯着祝雅萱。看到自己的学生被自己折磨得如此神经紧张,祝雅萱心下稍稍不忍,觉得对于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自己的做法的确有些过分,给他的身体与思想都会有不良的影响。因此,这个新上任的家教终于说了一句与她身份相应的话:“小伙子,你怎样了,身上还觉得疼吗?”,说话时声音很是委婉,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刚才还将自己的学生压坐得叫苦不迭的“家庭教师”。但是楚天博听了这话,却有种不怀好意的成分,他的警觉状态显得更甚了。祝雅萱知道他现在是万万不敢再信任自己了,所以也显得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要是一开始配合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楚天博这时感到心里充满了愤怒,她明明是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刚才压坐自己时一点怜悯也未施予自己,现在却来“装模作样”,这个女孩实在“可怕”得紧,现在自己唯一重要的问题是及时脱困,离开她的控制范围,好让自己安全一些。于是,楚天博眼珠一转,说道:“啊,那个,姐姐,我……我去拿点水果啊,你来了这么久,一定口渴了。”说着,慢慢向门口挪去,动作显得谨小慎微。祝雅萱见了他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觉得这个男孩毕竟意图太过明显,说话根本就是言不由衷,他的目的就是想到他的父母那里,那样自己就不能公然再对他实施什么“手段”了。不过祝雅萱虽然站在楚天博离开这间屋子的必经之路上,却也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只听她随即说道:“好啊,真是谢谢了,不过你要快点,因为我每节课的时间是2小时,而这最开始的半个小时我是坐在你的肚子上度过的,虽然你们家里很富裕,但是你老爸每一分钱也都是辛苦赚来的,而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为了能对得起你爸爸给你请家教的钱,你也要抓紧时间哪!”说这番话时,祝雅萱竟暗自心里好笑,觉得自己将理由说得堂而皇之,却也对这个学生做了过分的事,她这一笑是在暗笑自己的心口不一,由此看来,表面不露声色的她其实内心也跟年轻女孩子一样,不乏快乐的成分。不过祝雅萱这带有劝诫涵义的话语这时却并没有令楚天博有所感动,这时他已经胆战心惊地慢慢从“老师”身边通过了,而就在他准备快步走出书房门时,祝雅萱的一句话还是吓得他险些跳了起来,只听她说道:“忘了提醒你,你的父母都出去了,所以,你不要去问他们‘水果’在哪里了。”乍听新家教说话时,楚天博的感觉是一惊,但听她说罢,楚天博不禁吓得脸色惨白,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自己自从与她上楼来以后,就处处被她制肘,因此也不见得她这番话完全是胡说八道,所以他不顾身后的祝雅萱会否有反应,他径直跑下楼去,“咚咚”的脚步声显示出他着急的心情,却更表明了他先前说“为祝雅萱准备水果”的话纯属谎言。
    当楚天博在下一层大喊父母的名字时,却根本得不到回应,只听他的呼叫声越来越响,却也越来越惊惧。而这时的祝雅萱却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书房里堆积如山的漫画书,满是不屑地用脚将那些漫画左右拨弄开来,最后俯身从里面捡出几本《灌篮高手》来翻阅几下,显得很是悠然自得。原来,当祝雅萱已经把楚天博骑坐在身下时,她便听到了楼下楚天博的爸爸接电话时因为着急而大叫不已,只不过这时的楚天博肚子上压坐着一个100来斤的女孩,由于浑身血流不畅进而使得他的耳中“嗡嗡”直响,因此他根本听不到爸爸的声音,而直到楚天博的双亲离开后,祝雅萱也还是一直压坐着他,因此就连“砰”的一声比较响的关门声也没能被早已被压得苦不堪言的楚天博捕捉到,这样他便对父母的离开毫无所知了,所以在下一层楼里逐屋寻找父母身影不果之下,楚天博难免感到惊惧万分。
            祝雅萱一本《灌篮高手》块翻完了,楚天博才小心翼翼地上到顶层来,他此时脸吓得惨白,手中却捧着一摞百元钞票,足有十几张,这么一个小孩子便随意可以取出如此数量的钱币,足见其家里生活的阔绰,当他来到书房门前时,见到祝雅萱正坐在自己的座椅上看书,不禁显得十分厌恶,但此时他又不敢开罪于这个很有“手段”的新家教,因此他只能忍气吞声地说道:“祝……祝姐姐,你,啊、不,您……您收下这个吧!”说完,将手中那些钞票战战兢兢地递了上去。祝雅萱已经知道他回来了,于是便转过身来,脸上和颜悦色地布满了微笑,但当她看到男孩的举动时,不由脸上变色,冷冷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楚天博见她脸有不悦神色,吓得连忙更加低声下气地说道:“不是,没……没什么意思,我想您来当家教,一定是为了钱,我这里还有点零花钱,请您收下吧!然后,请您……请您……。”一句“请您”说了好多遍,却说不下去了。祝雅萱站起身来,慢慢走近楚天博,边走边说道:“你是想说‘请我走人’吧!”楚天博听了,那正是自己迟迟不敢说出口的想法,于是他小心地点了点头。这时祝雅萱已经走到他的面前,突然伸手“啪”的一下打落楚天博手中的钞票,然后厉声说道:“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你这么做是不是看不起我呢?”一听这个“噩梦”般的新家教语气中充满怒意,楚天博吓得做出了双手护头的动作,害怕这个深藏不露的女孩会借此作为把柄再次折磨自己。见到自己将要面对的学生吓得如同惊弓之鸟般的心胆俱裂,祝雅萱不禁叹了口气,问道:“怎么,我长得像恶鬼一样凶神恶煞吗,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一听她并没有要迁怒自己的意思,楚天博才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太丢人了,于是他慢慢抬起头来,稍稍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个一直以来没有投去正眼的女家教,一瞥之下,才看清她原来相貌很是恬美,由于已经成人,所以脸上画了淡妆,比起自己在学校里的女生同学来,有种成熟的魅力,只是楚天博还是个初中一年级的小孩子,对于异性的感觉也并不强烈,所以尽管看到祝雅萱面容娇好,却也没有“深”一层的想法,反而觉得这女大学生当真是不折不扣的“面如天使、心似蛇蝎”。但是面对人家的问题,他也只好“昧心”地答道:“不、不,你很……很好看,一点也不凶神恶煞。”由于他从未赞扬过别人,特别是比自己年龄大的女孩子,所以他说这番话时,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本此时的气氛比较和谐了,楚天博也放松了警惕,但是风云突变,突然祝雅萱伸手抓住了楚天博的手腕,跟着脚下使绊,将毫无准备的他踢倒在地,楚天博刚刚狠狠摔在地上,耳中刚刚传来着地时“咚”的一声,便觉得胸口上压力陡增,等他定睛看清楚时,才发现原来祝雅萱将他绊倒后,早已抬脚踩住了他的胸口,又一次被制服的时候,楚天博不禁在惊惧的同时感到不解:“我又做错什么事了?”
    心里回想着刚才的一言一行,试图弄清自己到底又如何得罪了这个女大学生家教之际,楚天博才慢慢感到祝雅萱踩在自己胸口上的脚正在慢慢用力,正在慢慢逼近自己所能承受重力的极限。因此,赶在自己还能张口说话时,楚天博连忙问道:“等一下,祝姐姐,我……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你干吗又来打我啊?”祝雅萱听他开口询问,脚下也便不再加力了。居高临下地说道:“你做错了的事一共有两件,一件是满口撒谎,骗我说取水果给我吃,实际上是想去寻求父母的庇护;第二件事,你拿钱给我,我为了我自己也要惩罚你,为了你的父母也要惩罚你!”说着,似乎对楚天博所犯的这两个错误很是不满,因此,脚下也配合着用力踩了一下。楚天博在被踩得吐出了一口气后,拼命地想吸入一点空气,似乎他还有话要说。果然,在及其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后,楚天博断断续续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你要‘为了我的父母’……而惩罚我?”他只问第二个原因,分明已经对第一个原因供认不讳了。祝雅萱答道:“不管你父母的钱是如何得来的,你作为儿子,随便糟蹋父母的钱,就是败家子,所以我替你父母惩戒你,你服不服?”现在楚天博也没工夫去分辨祝雅萱的初衷是“私心”还是好意,因为这个新家教的体重自己早已领教,若是给她踩住不放,那种滋味可不好受,因此,他连忙再次“违心”地认错求饶了。而听到脚下男孩认错的“检讨”说得根本就是敷衍塞责,祝雅萱也并未立即拿开脚,而是说道:“那好,我来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能回答上来,那我就放开你。”楚天博听了,一阵为难,要是这个“不怀好意”的女大学生故意刁难自己,出一些自己根本不会的问题,那么她的这只脚很可能会“长”在自己身上,再也拿不开了。因此,即使忍着胸口上那支沉重的白袜脚对自己一再摧残,楚天博仍是没敢答应她这个要求。祝雅萱见楚天博神色迟疑,一下子便将他的心情猜到了七、八成,于是她便补充道:“放心,这些问题是关于你那些漫画书里的,不是什么难题。”一听是关于自己漫画书的内容,楚天博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如果尝试一下能答对的话,自己不就可以脱困了吗?总比躺在她的脚下活受罪要强啊!于是,他便点头答应了。
            祝雅萱见他肯“配合”,便说道:“《灌篮高手》里,‘樱木花道’穿得是几号球衣啊?”一听之下,楚天博简直不敢相信,他脱口说道:“10号啊!”祝雅萱听了,点点头表示正确;接着她又问道:“‘樱木’暗恋的女孩子‘晴子’全名叫做什么呀?”楚天博又是脱口说道:“叫做‘赤木晴子’。她就是‘赤木刚宪’的妹妹啊!”祝雅萱又是一点头,接着问道:“‘湘北’与‘陵南’的练习比赛,最后一个球是谁进的啊?”楚天博答道:“是‘仙道彰’啊!”听了这些问题,楚天博竟觉得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好像完成了很了不起的任务,转瞬之间,竟希望祝雅萱不要抬脚,就一直这么踩着自己,这样就可以问出许多自己不假思索便可以回答上来的“问题”了,自己还可以这样将她一个个问题不费吹灰之力就回答完毕。但是,祝雅萱这时却说道:“回答正确,我放过你了。”虽然说“放过”了,但是她却没有直接拿开脚,而是将那支脚作为支撑腿,跟着移上了重心,在一瞬间将自己的体重完全作用在楚天博胸口上,从他身上结结实实地踩了过去。等她踏过楚天博的身体后,才拿开了那支脚,而在这个一秒钟便可以完成的动作中,当然少不了脚下男孩那撕心裂肺的惨号。
    等祝雅萱在楚天博身体另一侧落定,才对疼得哭爹喊娘的楚天博说道:“你看,你不是记性挺好的吗?这些东西能记住,怎么教科书本上的东西就一点也学不会呢?”惨叫连连的楚天博听了这话,呻吟的声音立即变小了,看来祝雅萱的这番话对他来说起了作用。但是,一个比自己大出8岁的女孩用100余斤的体重从自己胸口踩了过去,留给楚天博的后继缓冲效果也绝对不可小视,虽然在品味着祝雅萱的话,但是这个男孩还是要拼命地用双手揉抚着胸口上难以平息的阵痛,想了一阵,他才说道:“那怎么能一样呢?看漫画书多有趣啊!教科书上的东西多无聊,我才懒得去看呢!”见到楚天博对自己踩踏他所带去的疼痛不那么在意了,祝雅萱连忙说道:“你真是不懂事啊!学习是一份‘苦差使’,谁愿意去学习啊,包括我也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对铺天盖地的习题、考试很头疼。但是你知道吗,知识是开启人生理想大门的钥匙,你不去学习,没有知识,将来就会被社会淘汰,那时你再想学习,就没有机会了。记住,机会不可能两次光临你的门前,你已经念完了小学,小学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将来的生活中,只能是你的一个回忆了。”楚天博听了,竟将揉抚胸口疼痛的双手也放了下来,看来对于祝雅萱给他造成的伤痛已经不那么关注了,转而仔细品味她的话了。祝雅萱见状,当真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刚才一时兴起,竟忘了楚天博还只是个初中一年级的小男孩,直接从他的胸口踩过去时,听到脚下男孩凄厉的呻吟,她便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因而感到后悔了。但是她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对楚天博关于“记性挺好”的夸奖倒是歪打正着地令这一直以来倍受家长与老师批评的男孩产生了一种珍贵的自豪感,因此他便不再杀猪般地惨叫了。而接下来祝雅萱对楚天博所说的“知识是开启人生理想大门的钥匙”与“机会不可能两次光临你的门前”这几句话本来是祝雅萱一时兴起对楚天博做了“过分”的踩踏后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使他不再因为胸口的疼痛而喋喋不休所随意引用的几句谚语,但是楚天博的父母忙于生意,平时疏于对他的管教,加上本身文化程度也不高,说不出祝雅萱所言的这些话,所以这时楚天博听了这几句很有道理、很形象的话后,竟完全忘记了祝雅萱野蛮从自己胸口踩过时所留下来的伤痛,兀自品味起她的那些话来,而祝雅萱见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自己因此便松了一口气。
            到了这时,祝雅萱再次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于是她说道:“距离这节课下课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现在是不是可以让我履行一下家庭教师的职责了?”此时楚天博虽然被祝雅萱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但是胸口的痛楚却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当听到自己的新家教这句颇有讥嘲味道的问题,楚天博不由得脸红了,而这一次脸红却不是像先前祝雅萱长久压坐般由于身体内血流不畅所造成的,完全是自己内心由于些许的羞愧所产生的反应。楚天博这时对这个新家教的印象却不像最开始那般厌烦,或是如刚才般的惧怕了,当然他也还说不上对这个女大学生有好感,现在两人的关系只能算从零开始,但总算能在一个高度上进行交流了。
            楚天博慢慢爬起身来,经过了刚才回答祝雅萱那几个关于漫画问题的“测试”后,楚天博总算有了一种罕见的扬眉吐气,但此刻一想到要面对那令他头疼的书本,这个厌学的男孩又为难起来。祝雅萱见状,也便大致猜到了这个自己的新学生内心的想法,楚天博发了一会儿愁,才极不情愿地开口问道:“我们……我们先学什么?”祝雅萱回答道:“我先要教你的‘课程’就是——做人!”一听之下,楚天博不禁一愣,等反应过来后,他不禁有些不快,祝雅萱这样说,分明是在说自己还不会“做人”,但楚天博却也没有立即发作出来,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刚刚有所缓和,他觉得现在如果又翻脸,实在不合时宜,况且自己即使发作,那也终究得不到便宜,所以他脸色有些难看,却也一言不发,没有对祝雅萱这句话作什么回应。
    祝雅萱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你觉得我在羞辱你,是吗?”一听这个女大学生总是能猜到自己的心思,他的确很惊愕,却也很佩服,到底人家是大学生,比起自己这个初中生来真是高出不止一点。于是楚天博微微点了点头,祝雅萱见了,很郑重地说道:“一个人最大的恩人是谁,你知道吗?”一听之下,楚天博十分吃惊,这个新家教的确有些与众不同,比起自己的前几位“短命家教”,她实在是属于“另类异种”,楚天博虽然搞不清祝雅萱用意何在,他自己以前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他答不上来,但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会有很强烈的好奇心,对于自己不会的问题,一般都要见识一下答案究竟是怎样的,所以,他连忙问道:“是谁?”祝雅萱答道:“一个人最大的恩人就是自己的父母,生命是父母给的,所以人能活在世上,享受世间的喜怒哀乐,过着丰富多彩的生活,最要感谢的人就是父母,一生之中,无论生活状况怎样,都要尽一切努力来回报自己的父母。所以你刚才对你父亲出言顶撞,不听父母的话,那就不是‘人’应该做出的行为,因此我最先要教你的‘课程’就是做人!”一番话说完,楚天博又是一阵错愕,他这时真的觉得自己的新家教有种奇特的能力,这番话说得自己竟在心底产生了一种很异样的感觉,那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这说明自己的确被这番话所感染了。
            楚天博还在慢慢回味新家教的教诲时,祝雅萱又说道:“你很喜欢看《灌篮高手》,是吗?”楚天博点头答应,并问道:“是啊,你……你怎么知道?”祝雅萱微笑道:“你所有的漫画书里,只有《灌篮高手》被翻过的次数最多,而偏又是《灌篮高手》的漫画书爱护得最好。所以我就猜出来了。”楚天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奇怪!你……你怎么知道呢?你难道是神仙下凡?”祝雅萱听罢,笑了出来,问道:“我有那么厉害吗?其实这都是你留下来的‘痕迹’啊!你看,所有漫画书里,只有《灌篮高手》书页最为整洁,而且我刚才试了一下,随便翻到一页,然后把书本放下,书就可以停在那页保持原样。但是看看你的教科书,对比是多么强烈啊!”说着,顺手从写字台上抄起一本《语文》教材,随意翻到了一页,然后放在写字台桌面上,当她一撒手,那本崭新如初的《语文》教材竟因为极少被它的所有者翻动,书页仍是韧性极强,“啪”的一下又折合在了一起,回复了封面朝上的原样。这下,楚天博脸红不已,而羞愧的同时,当然对这个女大学生的敬佩之情大大加深了,虽然他自己现下还没有意识到。祝雅萱见他无言以对,便又开口道:“《灌篮高手》虽然是漫画,很多家长会认为看多了对学习成绩有不良影响,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是实实在在的励志故事,‘樱木花道’可以从一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变成一个篮球飞人,那么学习成绩很差的学生要是刻苦努力的话,又何尝不会成为优等生呢?”一听这话,楚天博简直大吃一惊,不知不觉中,楚天博已经开始对这个新家教有好感了,从老师与家长的口中得到的“教导”全是对漫画这种事物负面影响的内容,他们总会代有强制性地将一干漫画定义为“分散学习精力”、“传播不良内容”的精神垃圾,但是从祝雅萱口中楚天博却听到了另一种解释,她“取其精华、剔除糟粕”的说法将《灌篮高手》中积极向上的成分提炼了出来,而早就看过这套漫画不下十次的楚天博当然对这种说法极为赞同,因此,仔细品味后,楚天博竟不禁对新家教的这种说法拍手叫好,径自眉开眼笑起来,这时的他已经认可了这个“特殊”家教“合法”的地位了。
            祝雅萱接下来也并没有讲课,她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于是便对楚天博说道:“今天就算是见面认识认识,正式的授课从明天开始,你准备一下你的所有教材,还有最近一次测验的卷纸,明天我要用。再有,你觉得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你理解了吗,对于我教你‘做人’的‘课程’,你有疑问吗?”楚天博一听,顿时又有些脸红,但是人家说得的确很有道理,加上自己现在对她的看法大大改观,所以他也便说道:“没……没有疑问。”哪知祝雅萱却又提出了一个令他比较难办的要求,只听她说道:“那么,等你爸爸回来后,你要立即向他道歉,听到没有?”说道后来,祝雅萱的语气加重了些,因为她知道这个要求一定会令这个处于叛逆阶段的男孩很是为难,所以客气的商量这时来得不如带有命令成分的指示有效,而楚天博这时对新家教既敬且畏,所以也只好勉强答应了。祝雅萱见到自己的话能令他不再产生异议,自然非常高兴,但是为了能让这个自己的新学生心理平衡,她还是补充道:“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你还没有足够客观的认识,你想想,你的爸爸为了你还要暗自生气、窝火,那你们班里那些优秀学生的爸爸岂不是在这点上要‘占便宜’了吗?因为他们肯定不会让他们的爸爸随便生气啊!你怎么能让你的爸爸受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呢?”果然,听了这话,楚天博似乎也大致想通了。
            又过了一阵,楚天博的双亲回来了,而这时祝雅萱也下楼来正要回去了,在她身后,跟着她的新学生——楚天博,虽然祝雅萱并没有要求他跟下来,但是这个男孩这时却暗自觉得自己不出来送一送这个新家教,颇为不妥,所以他也便跟了下来。等两人刚到门口,便遇上了从外面回来的楚天博的父母,四个人打了个照面。
    祝雅萱这时正想穿鞋出去,见到“雇主”回来,刚刚伸进鞋中的脚又拔了回来,同时她回过头去,看了看楚天博,然后又看了看他的爸爸,使了个眼色,楚天博这时一直在注视着新家教的一举一动,对自己父母的归来倒没怎么注意,而当他见到祝雅萱正在示意着什么,稍一思考,立即醒悟,她是要自己“履行”承诺——向自己的父亲道歉,虽然这事对他来说很难办,但是如果自己这时不表态,那么祝雅萱那里自己就会遇到麻烦,现在的楚天博不知怎地,总是为这个刚刚将自己“收拾”得很惨的女大学生很是在意,当然也不想令她有所想法。因此,楚天博暗自思索了一阵,便有些勉强地说道:“爸爸,我……我刚才没有听您的话,是我不好,您……您别生气。”
            话音虽然不甚响亮,但是在场的四个人均听得清清楚楚,而这时的楚天博父母显示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自己儿子口中说出的。本来两人回来时均是脸色难看,因为接到电话后,等两人去到现场查看时,的确是自己的桌椅产品出了质量问题,这下楚天博的爸爸简直怒不可遏,对自己的工人这种不负责的态度十分气恼,但是对于客户来说,他当然要赔笑致歉了,好在那位客户与他们关系不错,既然供应商答应退换,那么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但是由于心头有气,所以楚天博的父母回来时,当然脸色不好看了,不过这时听到儿子竟破天荒地主动来跟自己道歉,楚天博的爸爸脸色从难以置信逐渐到笑逐颜开,到了后来他竟有些颤抖起来,显然是对这个场面准备不足,因为过度激动而致。而随即,楚天博的爸爸便意识到这一定是自己请来的新家教居功至尾,看来这个女孩子真的有特别之处,所以,这个中年男子在意外的兴奋之下,暂时将生意上的不快抛在脑后了,深情地答应了儿子一声,转头便对祝雅萱说道:“小祝,你真是……真是辛苦了,来,你也先别回去了,今晚咱们在‘新洪计’摆上一桌,我来好好谢谢你!”“新洪计”是沈阳一家很有名的特色菜馆,他在这家名饭店来设宴款待这个女大学生,看来感激之情的确非同小可。
            不过,祝雅萱却也并没有给这个“雇主”面子,她说道:“不了,叔叔,谢谢您一番好意,但是无功不受禄,等我把您儿子的成绩提升上来,再庆祝也不迟,到时吃饭的地方我来点,你可不要小气了。”楚天博的爸爸听了,虽然脸上先是一阵诧异,但是听她说得也的确有理,因此也便没再强求。不过祝雅萱竟再一次“得寸进尺”,继续说道:“叔叔,其实您对待孩子的态度也不是很可取的,对待孩子应该像对待朋友一样,多多交流,也能尽量听取他的意见,不能总是将自己的意图强加于孩子身上,更不能用霸道的方式来责备他们,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能用不平等的方式来交往,那样是不会有满意结果的。”楚天博的爸爸听罢,脸色微变,虽然这是一番良言,但是听起来却也一时不好接受。但这番话却对楚天博产生了强烈的影响,因为新家教这几句话明显是为自己说的,她看来也很为自己着想啊!一种莫名的感动顷刻间令他感到心头升起阵阵暖意,他不由对已经穿上鞋子的祝雅萱说道:“祝姐姐,啊不,老师,你……你慢走。”祝雅萱听罢,回头向他微微一笑,便在他的父母无比惊异的神色下开门离去了。
    这天晚上,楚天博兀自辗转难眠,他心里乱作一团,觉得不可思议的经历实在太过离奇,这个叫做祝雅萱的女大学生真是有股神奇的魔力,她那样对待自己,却反而令自己对她念念不忘,自从她离开自己家,自己的思绪就没有离开过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这个12岁的男孩竟不知怎地,很急切地盼望第二天快些来临。
            第二天是周日,按照协定,祝雅萱还要来给楚天博授课,所以,楚天博早早便准备好祝雅萱要求的东西——教科书与最近的测试卷纸,坐立不宁地等待着新家教的到来。约定的时间是下午13:30,祝雅萱也如约而至,一进门,便见到了迎在门口的“学生”,楚天博在祝雅萱还没有到的时候一直盼望着能早些见到她,但是见了真人,他又莫可名状地紧张起来,直到将这个小老师迎上顶层书房,楚天博才微微镇定了一些。今天楚天博的父母又出去处理前一天问题产品的事了,所以家里没人,当然楚天博也不再惧怕祝雅萱了,因为他通过昨天这个女大学生临走时对自己爸爸所说的话,深知她还是很照顾自己的。
            祝雅萱进书房后,发现写字台前摆了两张座椅,一张是原来就摆在这里的,另一张是把折叠椅,是后加的。而楚天博将折叠椅拉到自己身边,示意祝雅萱坐那把与写字台配套的高级座椅,显是对这位新家教很是尊敬。祝雅萱见了,说声谢谢,便坐了上去,楚天博也便陪坐一旁,神态很是恭敬。
            祝雅萱坐定后,便拿起楚天博早已准备好的卷纸,翻看起来,但口中却问道:“平时你对你的父母、学校的老师也是这样恭恭敬敬的吗,也给他们搬椅子吗?”楚天博一听,脸又红了,他也没有回答。祝雅萱接着说道:“平时对你的父母也勤快一些,不要太懒惰,你如果像对我这样殷勤地对待你的父母,他们会很欣慰的。”楚天博听了,轻轻“嗯”了一声。祝雅萱转眼便将楚天博最近一次测验的英语卷纸看了一遍,满分100分的卷子,楚天博只答了32.5分,当真是惨不忍睹,当看到祝雅萱把卷纸放在写字台上后,这个男孩不禁脸上发烧,低下头去。祝雅萱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也知道羞愧了吧,那为什么平时不肯用功学习?唉,你一定会说,听不懂老师讲的东西,所以越来越没有兴趣,因此便有了深深的厌学情绪,对吧?”楚天博虽然吃惊却也并不意外,因为这个女大学生过人之处就是能将自己的心里想法猜得分毫不差,其实他哪里知道,既然祝雅萱经历过中学生活,大致的情况也都基本熟识了,她上初中时在班里是优等生,却也耳闻目睹了那些差等生的情况,所以现在她以一个大学生的身份来与这个同样是差等生的初中生交流,当然见识丰富得多了,加上她本身“特殊”的行事方式,使得楚天博的一切思维与情绪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所以令楚天博几乎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是不为奇怪了。
            见到楚天博默认的回答,祝雅萱说道:“那好,我们就先从英语补起,我问你,26个英文字母能记得吗?”这很“伤人”的问题使得楚天博又是一阵羞愧,停了一阵,他缓缓点头道:“记得。”于是祝雅萱便让他读一遍,并默写一遍。这却并不是什么难事,任楚天博再懒惰、再厌学,这26个英文字母还是手到擒来的,但是当他读过一遍,并默写完毕后,祝雅萱却摇头道:“你的发音太生硬了,而且英文字母这最为基本的内容你却写得七扭八歪,根本一点英语的美感都没有,来,跟我学!”说着,祝雅萱拿起笔,随即在楚天博所写的26个字母旁又写了一遍,但她这次写出的26个字母宛如行云流水,微微倾斜的字母写出来,显得个个亭亭玉立、婀娜多字,看得楚天博禁不住眉开眼笑,险些拍手喝彩,跟着,祝雅萱又用标准的英语发音将26个英文字母读了一遍,由于读得太完美,使得楚天博听了只觉得心脏在旋转,十分不适。祝雅萱读罢,便说道:“你读的英文纯属是按照汉语的发音去进行的,所以听起来太过生硬,所以你不要觉得我的读音太难学,你也要按照我的读音来读!”说着,便指点楚天博练习起这最为基础的字母发音与书写来,足足练了半个小时,楚天博的发音才勉强提升了一些。跟着,祝雅萱取过楚天博的英语教材与英语测试卷子,说道:“我已经看过一遍了,你这学期英语课程需要掌握的词汇量只有500多个,很多又是只有两、三个字母组成的简单词汇,对你来说,记住这些单词大概只要一周时间,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努力背单词,等下周周末我再来时,你必须能将这500个单词全部默写出来,还要用标准的发音把它们读出来,听到没有?”楚天博一听,惊得语无伦次,他说道:“开……开什么玩笑?我都入学……入学两个月了,记住的单词才不到50个,你……你要我一周之内记住,真是……真是强人所难,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说完,楚天博才觉得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而祝雅萱当然对自己的新学生这惊惧的表现早有预料,因此她不慌不忙地说道:“你2个月记了不到50个英语单词,那是我当你的家庭教师之前,现在我当了你的家教,我就有把握让你在一星期之内记住这500多个英语单词!亏你还好意思说,两个月记了不到50个单词,这简直还不如动物园的大猩猩。”楚天博虽然听她嘲讽自己,但一来自己的确很是丢人,二来听她说有把握让自己速记住那些单词,他真的感到很是好奇,因此开口问道:“你说你能让我记住这本书上所有的单词?你……你开玩笑的吧,除非你有特异功能,要不然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的记忆力你不清楚,我可是一清二楚,绝对不可能的。”祝雅萱微微一笑,说道:“那就试试吧!来,你把你背下来的单词写一写,我来看看。”楚天博听了,有些为难地拿起了笔,在草纸上书写起来,他说是50个左右,等他写完,祝雅萱一看,其实只有30来个,而且里面还有不少拼写错误的单词,楚天博本以为祝雅萱看了以后会感到头疼,会觉得将自己教出成绩一定很困难,但出乎他的意料,祝雅萱看罢却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也真是成绩糟糕啊,不过这样也好,基础越薄弱,提高的程度也就越大。好了,我们先来学习单词。”
    说罢,将楚天博的教科书翻到最后的词汇部分,手把手地教授起楚天博单词来。而她教单词的方法很是奇怪,并不是按照词汇中开头字母索引中的顺序来教的,而是随意挑出几个单词然后,写下来,再教楚天博拼写方法与朗读方法,楚天博见到那是三个简单的介词“in、on、at”。虽然其中倒有两个他不明其意,但是由于拼写实在太简单,所以几个来回,便将读音、拼写与汉语解释弄懂了,即使默写也可以轻易写出来了。这时,祝雅萱突然拿过卷子来,指着一道选择题问道:“你来看看这道题,还记得当时答题时的情景吗?”楚天博依言看去,那道题的原文是“Imetmybrother    lastMonday(我上周一遇到了我兄弟).”下面有四个选项,分别是“A:on、B:in、C:at、D:to”。楚天博根本不会这道题,所以当时答题时就是胡乱选了一个“C:at”,而这道题他当然因为答错而被扣分了。现在面对祝雅萱的疑问,楚天博只是红着脸说道:“当时……当时就是胡乱选了一个答案,其实……其实我并不会这道题,所以当时就是一笔代过,没有深刻的印象。”祝雅萱点头说道:“嗯,我想也是的,因为这是一道很基本的问题,你答错了,说明你英语语法知识真的很差,现在让我来告诉你,对于这些时间介词,‘in’表示在某一段时间里;‘on’表示在某一天;‘at’表示在某一时刻。所以这道题中‘lastMonday(上周一)’表示的是某一天。因此答案选‘A:on’,你明白了吗?”楚天博一听,才茅塞顿开,其实这些知识点老师是讲过的,只是在课堂上老师要面对好几十名学生,不会像现在祝雅萱对楚天博那样一板一眼地讲解;况且楚天博现在对祝雅萱很有好感,出于一种感谢,一种支持,这个男孩现在听她的每一句话都十分认真,因此也就将她的话记在心里了。接着,祝雅萱又用自己的方式将单词、考题、语法很有层次地归结在一起,给楚天博讲授了很多英语知识。说也奇怪,楚天博一下子竟多学了几十个单词,对一些重要词汇的用法也有了很深刻的理解,这下,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神通广大的女大学生竟有如此本事,虽然楚天博内心里关于学习成绩的好坏根本就不关心,但是现下有了突飞猛进的效果,这也使他有了一种很自豪的荣誉感,要不是昨天刚刚见面时自己跟这个新家教闹得很不愉快,现在他真想上去握住祝雅萱的手,好好表达一下谢意,而想到这里,他不由对昨天自己那傲慢无礼的态度深深自责。
            这时祝雅萱看看教学的效果不错,开口问道:“现在可以休息一下了,你也累了吧,稍微放松一下,你……你躺下休息吧!”一听这话,楚天博才觉得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在写字台前坐了一个多小时,真的感到腰酸背痛了,他平时借口在书房“学习”时,就喜欢躺在书房的地板上看漫画,所以这时祝雅萱一说“休息一下”,他便立即奔到漫画书堆旁边,随即躺倒在地,极为放纵地伸着懒腰,惬意地说道:“天哪,真累死我了,我从未在书桌前坐这么久啊,真要好好休息休息……噢!”还没等他表达完毕,他突然觉得腹部一紧,跟着压力陡增,这接下去的话没说完,却变成了一声呻吟。一感受到这熟悉又令他惊惧的场景,楚天博连忙睁开了因伸懒腰而闭上的双眼,只见刚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祝雅萱早已压坐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他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倒不是怕祝雅萱会把自己压得痛苦不堪,而是害怕自己什么地方又得罪了她,惹她生气,由于这个新家教授课的效果立竿见影,所以楚天博现在心里对于她只有感激,却再无半点反感,所以这时见到这种场景,他连忙问道:“老师,你……我又惹你……惹你生气了吗?”祝雅萱笑道:“没有,你休息了,我当然也要‘休息’一下啊!所以我坐在这里休息,你没‘意见’吧?”楚天博见祝雅萱谈笑风生,的确没有生气的意思,这才放心,但是接下来腹部所感受的压力却也着实令他难挨,前一天被这个新家教骑坐时,就领教过她体重的效应,这时又要体会那种感受,楚天博真的很是为难,但是想到祝雅萱对自己的帮助,他还是决定咬牙忍耐了。只不过,这次祝雅萱来“收拾”自己,是完全与自己没有关系的,并不是因为自己出言不逊所致,因此楚天博不由得对她这种“休息方式”百思不解。大约过了2分钟,楚天博喘气声渐渐变粗,脸色也有些泛红了,由于实在不想像昨天那样,等祝雅萱起身放过自己时,胸腹间的肌肉因被压坐得过久而苦不堪言,所以楚天博不由得开口问道:“老师,我们……我们‘休息’多久。”祝雅萱此时坐在上面正自得意,于是便说道:“你都说了‘从未在书桌前坐这么久’,那么当然这次休息要‘久’一些了。”这时楚天博再稚嫩,也听出来了祝雅萱的意思,她分明要在自己身上坐上一段时间,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
            正在楚天博还在苦苦思索对策时,祝雅萱又开口说道:“好了,我要考你几个单词,你听好了。如果答不对,我就不起来了。”见到新家教又要以压迫着自己的方式来进行“测试”,楚天博也只好答应,于是,祝雅萱便“坐威坐福”地提问起来,每个单词她都读得慢条斯理,有时先提出单词的汉语意思,要楚天博拼出英文并朗读;有时又读出单词读音,叫楚天博拼出单词并说出汉语意思。总之提问的单词都是刚才给楚天博讲授过的,所以楚天博应该都有记忆的,但是处在祝雅萱的压坐之下,全身供血不足使得楚天博不禁头昏脑涨,所以思维能力便大打折扣,很多单词都费了好多精力才回忆起来,勉强算是对付上了祝雅萱的“测试”。而祝雅萱最后的一个提问却很古怪,她问道:“最后一个了,‘坐’这个单词怎么拼写?”由于拼写简单,所以楚天博很容易便拼了出来:“是‘s-i-t,sit’。呼……。”一想自己回答完这个问题,便可以得到“释放”,楚天博不仅放松地吐了一口气。但是祝雅萱却接着说道:“知道了‘坐’这个英文单词,那么‘站立’你一定会了?”由于一般上英语课时,老师进来后都会先说“standup(起立)”,然后等全体学生都站起来后,老师便说道“sitdown,please(请坐)”。所以天天听好几遍,楚天博也耳熟能详了,因此便跟着拼出了“stand(站)”这个单词,接着便盼祝雅萱快些起身,这样自己便可以从早已苦不堪言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了。不料祝雅萱却说道:“我现在正‘sit(坐)’在你身上,但是对你刚才的测试结果,我却很不满意,你的回答错误太多了,所以现在我要‘stand(站)’在你的身上一会儿作为‘惩罚’,你有‘想法’吗?”一听之下,楚天博不禁十分泄气,顿时又被祝雅萱压得“扁”了一些,但是自己刚才大脑由于供血不足,的确觉得难以完全回忆起那些刚刚记忆不久的单词,所以现在她说自己的回答错误太多,自己却也无从辩解,况且被压坐得久了,他实在坚持不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就算祝雅萱起身后立即要踩上自己的身体,也只好先抓住她起身那一瞬间的珍贵机会来尽量缓解一下腹部的疼痛了。
            所以,楚天博吃力地说道:“好了,我……我没有‘想法’,你随……随便吧!”祝雅萱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慢慢站起身来,说道:“以后你可要好好记单词,以后可不要让我抓到‘把柄’了。”说话间,便站起身来,但是楚天博这时却没有回答,因为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揉抚刚刚脱离祝雅萱压坐的腹部这个动作上了,并且他还在努力调整着呼吸,准备要应对自己的新家教即将对自己实施的踩踏了。
            祝雅萱见到楚天博脸色渐渐回复,便抬起右脚“搁到”他胸口,问道:“现在可以上来吗?”说实话,楚天博的确没有恢复过来,但是他转念一想,长痛不如短痛,便一鼓作气,让她一下子完成所有对自己的“惩罚”吧,因此,他赶紧吸了一口气,点头示意祝雅萱可以上来,跟着便将胸腹间的肌肉尽量绷紧,来应付这个比自己大上8岁的女大学生充满“挑战性”的尝试了。
            祝雅萱将右脚在楚天博胸脯上挪了几下,直到找到了一块还算平坦的“落脚之地”,确认自己全重力踏上去后,不至于从他身上滑落,这才将右脚作为支撑腿,将全部体重移了上来,跟着左脚便落在了楚天博刚刚“获释”不久的肚子上。而伴随着祝雅萱的重力渐渐加强,她脚下男孩惨烈的哀嚎声也逐步升级,由于祝雅萱右脚狠狠踏在楚天博胸膛上,所以这男孩惨叫时的膛音直震得祝雅萱右脚脚底一阵酥麻,足见祝雅萱双脚踩上楚天博的身体后对他造成的破坏力十分惊人。但是阵阵的震动却令踩在上面的祝雅萱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她没有对自己脚下的学生表示出些许的怜悯,却很“残忍”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重心,用双脚小幅度的位置移动来将楚天博哀嚎时浑身的振动给硬生生地“镇压”下来,用稳如泰山的姿势将楚天博结结实实地踩在脚下了。
    祝雅萱双脚踩着楚天博,脚下的感觉满是这个男孩身体的组织反应,有肌肉的颤抖,有神经的抽搐,总之全是因为楚天博由于极度痛苦所产生的情状,站在上面的祝雅萱虽然不能体会到脚下男孩真正的痛楚,但是通过脚底的感受也能大致了解他的反应之强烈,看来自己的体重对这个只有12岁的初中生来说,真是太残忍了!
            虽然这时祝雅萱也知道,自己这么踩踏着楚天博,一定会对他的身体以及心理造成不良影响,但是她此时却在拼命地体会着将别人踩在脚下的感受,无论如何也不肯自己迈步走下楚天博的身体。此时祝雅萱左脚踩在男孩的胸口上,因为楚天博胸口处比较硬朗,所以没有发生塌陷;但是祝雅萱的左脚却踏在男孩极为柔软的腹部,由于她双脚平衡地分配着自己全身的重力,所以两支脚上的踩压力度是一样的,不过同样的重量对于人体承重能力不同的两个部位,所产生的效果却是不同的,柔软的腹部当让不会像胸膛那样坚挺,随着楚天博体内一口气被祝雅萱踩得慢慢外泄,他临时拼凑起来的腹肌便溃不成军,没了“抵抗力量”,祝雅萱踩在他肚子上的左脚便单刀直入,慢慢陷进了楚天博的肚子里,而这时,随着祝雅萱两脚高度渐渐产生的落差,祝雅萱的身体与重心也发生了变化,她主要的重力从一开始的均衡分配于两脚变为了现在的左脚用力,这样,楚天博本是柔软的肚子便很不公平的承担了更多的重力了。
            上面的祝雅萱这时神智明显有些异样,对身体重心的变化虽然有所感应,但是却没有做出相应调整,使得左脚越来越多的分配了自己的体重,渐渐变为了支撑脚。而下面楚天博早已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呼吸、血流不畅所产生的反应令这个男孩头涨欲裂,而随着祝雅萱左脚渐渐沉重,楚天博只觉得肚子里的肠胃等器官被无情地挤压在一起,痛得他撕心裂肺,但由于胸口上也踩着祝雅萱的右脚,他又不能大声呻吟,所以这种痛苦且无从发泄的处境令他简直痛不欲生,祝雅萱的左脚似乎要把自己的肠胃从他口中踩住来一般,越来越用力,而偏偏肠胃又不可能从口中被踩压出来,所以楚天博神智不清之际,竟很荒唐地希望自己真能吐出那些器官来,这样就不用忍受那种令人生不如死的痛楚了。
            上面的祝雅萱仍然没有主动下来的意思,这时楚天博额头的青筋已然颤抖得疲倦了,因为他似乎迎来了承受力的极限,虽然他的思想现在一片混乱,但此时他的本能却在“报警”,警示身体必须要做出摆脱困境的努力了,所以,楚天博在一种人体自我保护的意识下,突然伸手去推祝雅萱踩在自己肚子上的左脚,同时身体配合着倾斜了一下,尽力令祝雅萱重心不稳,加上楚天博手上推力的辅助,果然一下子将祝雅萱推离了自己的身体。
            乍一脱困,楚天博连忙翻过身去,俯卧在地,同时拼命地喘息着,尽量恢复一下被祝雅萱踩踏了一阵的胸脯与腹部,其中腹部的创伤更甚,所以他不时地用手去轻轻揉抚一下,好让恢复的速度能够快一些。而他俯卧的姿势也充分说明了这个男孩现在所建立起来的警觉,他还不能确定祝雅萱是不是随后还要上来踩踏自己,如果她还有那种想法,那么便只好让她来踩踏自己的脊背了,反正现在是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她来踩踏自己正面的部位了,那种骇人的压力作用在自己身上的记忆实在吓得楚天博如同惊弓之鸟,他不想再尝试了。
            不过等了一阵,虽然胸腹间的疼痛仍是阵阵袭来,但却没有见到祝雅萱接下来有什么动作,惊疑之际,楚天博扭过头去,看看她那里发生了什么状况。而当他视线接触到自己的家庭教师时,却见她只是呆呆坐在那里,眼神也在看着自己,当与自己目光相接后,她却又有些歉意地移开了目光。楚天博一见之下,顿时心里一惊,他以为自己刚才那一下用力的挣扎太猛烈,无意中将祝雅萱摔伤了,于是他顾不得胸腹间的疼痛,赶紧爬将起来,挪到祝雅萱身边,急切地问道:“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推你的时候弄伤你了?”祝雅萱见到他动作还算迅捷,倒是也吃了一惊,她连忙说道:“不是,我没有事,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被我踩伤了,我刚才看你趴在地上,很痛苦的样子,所以我……我有些害怕,害怕把你伤着,你……现在感觉怎样?”看来这时两人都是在互相关心,而明显祝雅萱关心楚天博的感情要强烈一些,因为她对这个学生所做出的行为实在很具有伤害性,至于她自己,却是毫发未损,因为刚才她双脚踩在楚天博身上时,思维处在一种极度的矛盾中,她既怕踩得时间太久而踩伤脚下男孩的身体组织,又觉得立即就走下男孩的身体意犹未尽,所以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下,一向很有主意的祝雅萱却在这关键的时候有些发懵,幸好这时楚天博及时自救,将祝雅萱推了下去,这既令自己免受伤害,也间接帮了祝雅萱,因为如果将自己踩得口吐鲜血或是筋断骨折,祝雅萱也难辞其咎。所以当祝雅萱被楚天博晃下来后,没有立即坐倒,而是当她双脚离开了男孩的身体,思绪渐渐冷静下来后,由于对刚才自己一时脑热的行为感到后怕,这才颓然坐到地上,而同时,祝雅萱眼睛紧盯着楚天博,看看接下来他会有什么反应,好在楚天博自救及时,没有受伤,祝雅萱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而楚天博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大学生用如此关切、委婉的态度对自己说话,反倒觉得有些不适起来,看来祝雅萱那比较生硬或是霸道的态度反而令他感到“亲切”了。因此楚天博眼睛转了几转,没有弄清楚为什么这个女孩现下对待自己如此“低声下气”?面对祝雅萱关心的询问,楚天博连忙回复道:“没……没事,我还好,没有受伤……嗯,老师,我们‘休息’完毕了吧,可以……可以开始上课了吗?”他主动来提出要学习,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但是一来他对刚才祝雅萱教给自己学习英语的方法很是喜欢,想继续趁热打铁多掌握些知识点,二来如果两人继续“休息”,不知这个女大学生还会玩出什么“花样”来。所以,他便先来将自己“保护”起来,以学习的名义来作为自己的“遮阳伞”,估计祝雅萱不会再有什么霸道的理由了。
            祝雅萱听了,也便答应了,于是她站起身来,坐回到椅子上,跟着楚天博也坐在一边,又开始了今天的学习。但是明显祝雅萱受到了刚才状况的影响,讲起课来有些心不在焉,好在东方不亮西方亮,楚天博听课的热情却比较高涨,因为首先他本身并不笨,在领悟了祝雅萱所授的背单词方法后,他学以致用,渐渐对学习英语产生了兴趣,再者,他觉得坐在书桌前听课远比躺在地上被祝雅萱压坐或是踩踏舒服多了,因此,面对这“宝贵”的学习机会突然珍惜起来,这样,尽管祝雅萱没有太多指点,楚天博竟也在接下来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又学会了几十个单词,这也令楚天博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了,算上一开始时那一个小时的授课以及其后的半个多小时祝雅萱特别的“休息时间”,总共已经用了将近5个小时,这时已经下午18:00多了。祝雅萱一节课的时间是2小时,但这个下午却足足在楚天博家呆了预定时间的2倍以上,所以等意犹未尽的楚天博注意到已经很晚的时候,他不由得大吃一惊,随即他连忙说道:“不好意思,老师,我耽误你时间了,我……我要爸爸把这超出的时间额外加钱给你吧!”祝雅萱到了这时,才渐渐从对楚天博的深深歉意中恢复过来,听到楚天博的这句话,便就着这个话题说道:“怎么,你还觉得我当你的家教是为了钱吗?”这话虽然说得不动声色,但是语意却明显对楚天博的提议有所不满,这使得楚天博立即不安起来,他连忙又说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说,我不想让你今天的额外时间白白付出了。”祝雅萱说道:“这怎么是白白付出呢?你既然学到了东西,领悟了我的意图,那我就没有白辛苦,你不用多想了。其实……你很聪明的,只要把心思用在正确的地方,你的成绩绝对不会这样糟糕的。”楚天博一听,顿时十分感动,他现在真的很想好好报答一下这个令自己脱胎换骨的女孩,但是由于之前他从未感激过谁,所以这时他竟想不出一个有效的感恩方法。
            只听祝雅萱接着问道:“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希望你保持住今天的状态,在接下来的一周里,能将所有的英语单词记住,等下周六我再来时,我还要考你的,如果你没有完成这个任务,我……我还要‘惩罚’你的。”最后这句话她说得很轻微,不过楚天博一听“惩罚”二字,顿时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肚子,显得有些紧张。祝雅萱看在眼里,又是微微一阵沉思,但随即,她便起身准备回去了。楚天博见到家教要走,顿时心里又升起了一丝不舍的感情,他觉得现在竟有些离不开祝雅萱了,甚至这时能躺在地上,让祝雅萱再来踩踏他也未尝不可,在他看来,即使在自己难以承受的压力下苦苦煎熬,也要好过她离去时自己那孤独的心情,因为这个世界上似乎只有这个自己的新家教才是自己唯一的知己,如果见不到她,自己好像就会失魂落魄,感到前路一片渺茫。他想鼓鼓勇气跟祝雅萱说“自己愿意躺在地上给她踩踏、压坐,只要她能多呆一阵就行”。但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实在难于启齿,自己如果那么说,会不会让她觉得自己很“犯贱”呢?哪有人会主动请别人来踩踏自己,来“欺负”自己呢?
            这时,祝雅萱已经离开了书房,准备下楼梯到下一层了,楚天博连忙出去送,他不仅出于对祝雅萱的留恋,当然还有对她的尊敬。不过当祝雅萱正要换鞋离开时,突然她回过头来问道:“对了,你父母不回来吃饭了吗?”楚天博答道:“我昨晚听他们说可能要请客户吃饭,说卖给人家产品出了问题,要摆上一桌给人家表示一下歉意。”祝雅萱听了便明白了,于是她说道:“看来你的父母在生意场上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啊!所以,你平时也要懂事一些,要不然他们如果生意上遇到不顺心的事,回家后还要为你操心,为你生气,他们不是更可怜了吗?”这一句话祝雅萱只是随便说说,但是却无意间给楚天博造成了很惊人的影响,随着祝雅萱的话音落地,楚天博不禁心头一颤,自己过去总是不听父母的话,不用心学习,觉得父母一直在逼迫自己,因此恶性循环之下,自己的性格越来越倔强,越来越叛逆,所以也使得父母为自己生了不少气,担了不少心。这时听了祝雅萱的一番话,这才想到了父母的不易,一边要经营生意,一边还要照顾自己,而自己的行为却又那样令他们伤心,自己真是个失败的儿子啊!过去自己种种的“恶习”这时才在祝雅萱的一语道破下令自己有所感悟,因此楚天博不由得对祝雅萱的感激之情更深了。
            见到楚天博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却在那里呆呆发愣,祝雅萱又问道:“你怎么了?”楚天博此刻真想对她表达出自己的全部感激,但却由于不知该使用怎样的辞藻而语塞住了,这时他才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学习一些语文,也不至于到了这个时候无法给予人家应有的谢意。见到楚天博神情激动地看着自己却又一言不发,祝雅萱不禁感到奇怪,而这时她才想到自己要询问他的一个问题,于是她再次问道:“对了,你父母要是不回来吃饭,你的晚饭怎么办?”楚天博听了,竟激动得有些想哭,觉得祝雅萱如此关心自己,他实在是很幸福,于是他说道:“没事的,他们经常晚上不回来吃饭,所以,一般我会叫外卖来的。对了,老师,你也不要走了,我叫两份‘必胜客’的比萨套餐,你吃完了再走吧!”祝雅萱听罢,脸色微微一沉,问道:“你说要‘必胜客’的比萨外卖,那一份多少钱?”楚天博见到她似乎有留下的意思,心情极为激动,此刻只要这位新家教能在自己家里多留上一刻,自己多大的付出都在所不惜,于是他兴高采烈地说道:“很便宜的,一张比萨饼才68元,你喜欢吃鸡翅、薯格,我还可以另点……。”还没等他说完,祝雅萱突然厉声打断道:“好了,不要说了,你觉得你点这么昂贵的外卖套餐很理所应当吗,你有什么权利挥霍你父母赚来的钱,不管你父母的收入是多么可观,你也不能这样大手大脚地浪费,你知道吗?”见到气氛风云突变,楚天博吓得一哆嗦,但随即想到,祝雅萱说得不错,自己刚才还在懊悔以前令父母操心了,而现在却又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奢侈地花销父母的辛勤劳动成果,他不由得脸红不已,看来要做到让父母不再为自己操心,很多事情自己还要努力改正啊!想到这里,楚天博又羞愧得低下了头。祝雅萱见到他认错的态度,稍稍满意,自从她险些“失足”将楚天博踩伤,祝雅萱一直觉得对他有歉意,因此一直情绪不高,而总算在这时她才又一次不经意间用比较严厉的语气对楚天博说起话来,所以,一时间祝雅萱也突然有了一种压抑了好久的情感得到爆发的感觉,而这种语气的训斥在楚天博听来,却明显更为习惯。
            祝雅萱接着说道:“你会自己做饭吗?”楚天博摇摇头,祝雅萱见了,说道:“那好吧,我来给你做一点吃的吧,你不要花那么多钱去买那些并没有什么营养的洋快餐了。你家厨房在哪里,我看看有没有蔬菜什么的当原料。”楚天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刻他只觉得能多留祝雅萱呆上一阵了,就是最值得兴奋的事,因此,他极力掩饰住内心的喜悦之情,引领祝雅萱去到厨房。而在去厨房的路上,他暗自在盘算着一个主意,他想:“一会儿无论如何,我也要主动开口告诉她,如果她想上来踩踏我,我可以毫无条件地答应她!”
    祝雅萱打开厨房里的冰箱一看,里面各种各样的食物将冷藏室塞得满满当当,很多袋装食品包装上还写着英文、日文、韩文,看来属于超市里那些高价的进口食品,祝雅萱见了暗暗好笑,觉得这一家人估计没人能看懂包装袋上的外文,但是却很追求时尚,买了这么多价格不菲的外来“进口货”,实在有些奢侈了,况且外来的食品有没有国产食品美味还未可知。
        祝雅萱在冰箱里找了好久,才找出一把芹菜,看样子也不是很新鲜了,于是她无奈地说道:“只有这个了,你就凑合吃吧。”说着,便开始摘菜、洗菜,为楚天博准备晚饭了。平时楚天博进厨房只是到冰箱里拿吃的,那还是在父母不在家的情况下,而他妈妈如果在家,他就会吆喝妈妈为他跑腿,所以他对洗菜、做饭这一类的家务一无所知。不过这时见到祝雅萱来实施这一切,他却饶有兴趣地在一旁看了起来。而祝雅萱做饭的手法也甚为熟练,不一会儿,就把芹菜收拾完毕了,她又去冰箱里取了一袋腰果,过了不久,便做出了一道“西芹腰果”的家常菜,等端到餐桌上时,楚天博竟迫不及待地流起口水来。而真正品尝起来时,他当然是赞不绝口,的确,祝雅萱炒菜的水平还算不错,但楚天博心理对祝雅萱的好感当然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平时对于妈妈烹制的大鱼大肉,早已吃得发腻的楚天博最多也只吃一碗饭,但是今天对于新家教随意做出的一道素菜,楚天博竟将一小锅米饭几乎吃光,明明撑得很难受了,却也不肯放下筷子。等饭菜都吃了个底朝天,他才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夸奖道:“祝老师,你做的菜真好吃,比我妈妈做得好吃多了。你真厉害,干什么像什么,连做菜都这么拿手,你可真是样样都行啊!”听了自己的学生这番赞美的确发自肺腑,祝雅萱却并无高兴的意思,反而在沉思着什么,直到过了一阵楚天博再次口若悬河地夸奖这道“西芹腰果”美味无比时,祝雅萱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看看时间已经过了晚上19:00,祝雅萱这才意识到已经很晚了,于是她便要回学校了。
            楚天博还在对这种很是温馨的共处场面恋恋不舍,便听到祝雅萱说:“很晚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顷刻间将楚天博的兴味浇得冰凉,他不得不回到现实,今晚祝雅萱是无论如何也要离去的,而人家为自己做了那么一顿“美味佳肴”,自己只顾得狼吞虎咽,却没有给予人家足够的“谢意”,心里真是很不平衡。其实楚天博已经看出祝雅萱喜欢用她的体重来压迫自己,从这两天的交往中他早就意识到了。虽然最开始的一次祝雅萱压坐在自己身上那行为是出于对自己态度恶劣的惩罚,但是随即她总是千方百计地要将自己踩在脚下或是压在身下,这可是显而易见的事实,尽管自己现在还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初衷,不过到目前为止,自己真的已经受到了祝雅萱莫大的恩惠,那种足可以令自己脱胎换骨的帮助绝对不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绝对是一种无价之宝,她是自己的家教没错,也许教会自己学习的方法、提高自己的成绩是天经地义的责任,但是她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变化是教会了自己如何“做人”,当自己懂得了如何来带有情感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时,他便意识到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报答不完人家的恩情了。
    想到这里,楚天博突然感到胸中充满了勇气,刚才还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这时却已经不再令他感到难于启齿了。因此,楚天博看着祝雅萱的背影,突然很坚定地说道:“祝老师,你……你要是想再来踩踏我,你就来吧!”
    虽然说话之前他充满了无所畏惧的魄力,但是话音落地后,他还是觉得一阵羞愧,因为这种请求总令他感觉怪怪的。而祝雅萱听了这话,吃惊的程度似乎更甚,她慢慢回过头来,用难以置信的表情在询问着楚天博,想确认一下他在说些什么。楚天博见状,稍稍稳定了一下心神,说道:“你要是喜欢,就上来踩踏我吧,我没事的!”
    祝雅萱这下显然是听清楚了,她愣了一阵,才开口问道:“你干吗这么问?”楚天博说道:“这两天来,我的确因为出言不逊或是脑子太笨而被你‘惩罚’,不过……不过我觉得好像你……你很想把我踩在脚下或是骑坐在身下,所以,你要是想‘那样’的话,你就随便来吧,你放心我没事的。”祝雅萱听了,头一次在与楚天博独处的情况下脸红了,因为楚天博吞吞吐吐说出来的原因的确说到了要点上。此时祝雅萱虽然可以用巧妙的辩解将楚天博这个正确的观点否定掉,但是她想了一想后,却没有那样做,而是顺藤摸瓜般地与楚天博展开了这个话题,问道:“你观察得倒是很正确,那么,你觉得被我那样欺负,就是被我骑在下面或是踩在脚下,你感到委屈吗?”
    楚天博本来对这个话题就很是难于启齿,而听到了祝雅萱这时竟与自己把这个话题探讨得更加深入了,一时间倒没了主意,很尴尬地立在那里不知所措。过了一阵,当他害羞地抬了一下头,看到祝雅萱仍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并没有因为时间过长而催促,他突然觉得很歉疚,于是,他鼓起了勇气,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只听他说道:“最开始时,我的确觉得……觉得很委屈,因为从前我从来没有被谁那样骑在身下,不过……后来我感到你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你教我学习英语,还……还教我‘做人’,我觉得一下子懂了很多,这才认识到以前我犯了太多的错误,是你让我改变了,这全是你的功劳,所以,只要你喜欢,要我做什么都行。”祝雅萱听了,虽然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但是内心里却很是高兴,首先她觉得这个学生真的进步了,这虽然与他本身不错的资质有很大关系,但是也的确是在自己的点化下才被发掘出潜力,进而才变得懂事了的;再有就是既然楚天博这么信誓旦旦地表明了立场,那么自己以后再想用自己的体重来“欺压”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行事,而不用再处心积虑地寻找理由了。
    不过面对此情此景,祝雅萱却有些犹豫,她说道:“很感谢你这么‘大方’,不过今天不行,你都吃了很多东西了,那样我再上去踩踏你的肚子,会把你的胃踩爆的。”她话说得没错,但是楚天博明显听出她语气中隐隐含着一丝遗憾,如果自己不那样狼吞虎咽,胃里不是装得满满的,她一定会上来踩踏自己的。这时楚天博不禁暗恨自己刚才干吗那样如同好多天水米未进般将并不丰盛的晚饭吃的一干二净,使得现在无法满足祝雅萱了。不过,楚天博却没有就此放弃,他脑子里在飞快地构思着一个个可能实现的主意,突然他想到自己也可以把与胃脏没有多大关联的部位“牺牲”出来让她踩踏啊!于是楚天博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来踩我的腿行不行?踩那里不会压迫到肚子的。”祝雅萱听了,微笑道:“干吗,想让我给你按摩吗?不过你的腿看来太细了,我可怕一脚踩上去,会‘喀吧’一下子把你的腿踩断了。”楚天博一听,脸立即红了,为了表明自己并非像祝雅萱说得那样“图谋不轨”,他连忙又说道:“不是那样的,那……那你踩我的头好了,踩那里也不会压迫到胃的。”他想祝雅萱总不会也把踩头说成是一种按摩吧!果然,听了楚天博这个建议,祝雅萱没有做声,显出了一副思考的样子,过了几秒钟,她才很谨慎地问道:“那样……可以吗?”见到祝雅萱似乎有意向,楚天博连忙伏倒在地,说道:“没关系,你上来踩吧!”接着,便将头向祝雅萱脚边凑了凑,现在只要能让这个自己的家教满意,楚天博真的有点不惜一切。但祝雅萱却没有立即动作,因为她对于踩头这个比较危险的行为的确也没有把握,所以她不禁又问了一句:“要是我把你的头踩扁或是踩爆怎么办?”一听这话,楚天博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因为谁都没有尝试过,所以可能造成的后果也未可知,不过仗着一股对祝雅萱强烈的感激,楚天博还是没有退缩,只是保险起见,他补充了一句提示,说道:“你稍稍掂量一点力道,看到不好,就停下来吧!”祝雅萱听了,满意地说道:“那好吧,我就试一试。”虽然话语中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激动的情绪,但是她的内心里却对这个从未尝试过的“玩法”充满了兴趣,有些迫不及待了。
    祝雅萱先小心地抬起右脚,慢慢放到楚天博的脸颊上,由于这时楚天博的姿势是侧卧,所以他留出来供祝雅萱踩踏的部位是右侧脸颊,这里还算平坦,祝雅萱的脚接触上来后,着力面积还是不小的。这时祝雅萱还没有用力,但她居高临下看来,只觉得自己仅仅37号的一只右脚就几乎将这男孩稚气未脱的脸部覆盖住了,竟在微微不忍的心情中夹杂了一份难以抑制的自豪,等确认自己的脚的确是接触到了楚天博的脸颊后,祝雅萱才问道:“我可以用力了吗?”
    这时下面的楚天博感受到了祝雅萱棉袜袜底那纵横交错的纹理轻轻挤压在自己脸上的力量,而祝雅萱脚上那落不到自己脸上的脚尖部分却遮住了一些光线,使得楚天博无意中夸张地感到了祝雅萱有一种遮天蔽日的“强大”,这时听到祝雅萱的询问,他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没问题,来吧!”
    祝雅萱听了,脸上露出了得以的笑容,但在下面的楚天博却无法看到了。只是祝雅萱却没有立即添加力量,而是又开口问道:“你的脸被我踩在脚下,你也不觉得委屈吗?你不觉得我这样对你很霸道吗,我可是你的家庭教师啊!你一点都不厌恶我这样做吗?”由于祝雅萱脚上并没有用力,所以并没有影响到楚天博张口说话,他答道:“最开始的时候,倒是有点委屈,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人那样……那样对待我,但是我现在很感激你,所以……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会服从的。”祝雅萱费了好一番口舌,终于大致摸清了楚天博现在的想法,既然确认他是发自内心地对自己过分的行为不会在意了,祝雅萱也就不再客气了,她先提示了一下,说道:“我要用力了,你准备好了吗?”楚天博刚刚“嗯”地答应了一声,便觉得脸颊上祝雅萱那只脚已经加力了,似乎她根本就没有准备征得自己的同意便要来迫不及待地踩踏自己的头部了。
    伴随着祝雅萱脚上力道的越来越重,楚天博觉得贴在脸上的棉袜袜底所带给自己的感觉不再像刚才那般轻柔了,随着几下牙齿骨骼轻微的“喀吧”作响,楚天博觉得耳朵里开始产生了一阵阵“嗡嗡”的鸣叫声,紧跟着他便觉得头颅有种欲要变形的感觉,祝雅萱的脚就像要将自己的头颅压榨得碎裂开来般,那种感觉真的十分难受,祝雅萱的踩踏作用在自己头上,楚天博虽然早就有所思想准备,却也被难以忍受的压力折磨得苦不堪言,他拼命地紧闭双眼与嘴唇,希望能借此绷紧脸部肌肉来抵抗祝雅萱踩压力道渐强的攻势,但是偏偏在祝雅萱强大的压力之下,楚天博的眼睛渐渐闭不上了,嘴也被右脸颊上的重力压得难以闭拢,这足以说明头部的抵抗已经要土崩瓦解了,楚天博眼里的景象是一番天旋地转般的剧烈颤抖,那是因为他头部神经与肌肉绷得太紧所产生的正常反应,但是马上他的颤抖就停了下来,因为祝雅萱的脚已经击溃了楚天博头部一切的主动抵御行为,将他的头以完全征服的状态死死踩到地上了。
    楚天博在痛不欲生的头痛中度秒如年,而这时的祝雅萱却已经渐渐地将踩在他脸上的右脚作为了支撑脚,将重心的九成都移上了这个12岁男孩的头颅,左脚只用脚尖点在地面上,仅仅作为保持平衡的一个支点,却并不分担多少自己的重力了,因此,这时足有近100斤的重力加载在楚天博的头上,这个男孩感到头痛欲裂也不足为奇了。
    此刻,祝雅萱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不怀好意”的满足感,得意的笑容在她恬美的脸上竟渐渐变为了一种骇人的狞笑,她明知道脚下的男孩此时痛不欲生,却冷酷无情地说道:“做好准备,小伙子,我要从你的头上走过去了。”说着,几乎是浮搁在地面上的左脚也离开了地面,踩在楚天博脸颊上的右脚完全变为了支撑腿,自已百余斤的体重完全在一瞬间踏在了楚天博的头上,似乎连祝雅萱都觉得脚底有几声“喀喀”的响声了。
    那的确是楚天博牙齿骨骼处因为重力压迫所传来的响声,而在祝雅萱那里感到的只是微微的振动,可是在楚天博的耳朵里,所听到的声音却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浪紧跟一浪地拍打着礁石,简直震耳欲聋。由于楚天博的头部面积有限,所以祝雅萱根本就站立不稳,这全部体重踩踏头部的行为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随即祝雅萱便因为失去重心而将左脚重新踩回到地面上,这下楚天博耳中轰轰作响的声音也便暂时沉寂下来。不过祝雅萱的右脚却没有离开楚天博的脸颊,这个女大学生这时心情极为激动,她脑子里满是因为做出了极具刺激性尝试所带来的快感,所以她这时的心理在拉据地斗争着,她很想再一次像刚才那样将全部体重通过右脚集中踩压在楚天博头上,但是却怕那样做伤到脚下的男孩,不过就此拿开右脚,她当然感到意犹未尽。
    就在祝雅萱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时,突然听到了房门处有人用钥匙开锁,钥匙在门锁里“咔啦”的转动声立即唤起了祝雅萱的警觉,她暗叫不好,便立即拿开右脚,然后蹲下来轻轻抚摩着楚天博的脸颊,问道:“你父母回来了,你怎样了,还能起来吗?”楚天博此时脸色通红,显然是祝雅萱重脚踩踏头部所致,这时听到她说自己的父母回来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是主动“请求”祝雅萱上来实施踩踏的,但是那感觉真是令自己叫苦不迭,此刻得知自己父母回来,自己终于可以免受重力压迫头颅的痛楚,他的确有种如释重负的放松。不过当他大脑稍稍转过弯来后,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的父母见到自己与祝雅萱以这种相对姿势呆在厨房,那可要出乱子了。于是楚天博顾不得自己脑中阵阵的涨痛,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站立时还有些摇摇晃晃,不过至少这样可以使得楚天博的父母不会一瞥之下就会疑心大作了。
    祝雅萱见楚天博右侧脸颊上被自己踩踏过的地方有两道因为肌肤挤压所产生的痕迹,心下大大不忍,自己刚才真是有些“丧心病狂”了,想到这里,祝雅萱倒是把楚天博的父母见到此情此景后可能产生的疑惑放在脑后了,反而担心起来楚天博会不会受到重伤。这时楚天博的父母早已进屋了,因为只有厨房里点灯,所以这对夫妇一同向厨房里看过来,当见到祝雅萱还没有离开,两人都是一阵诧异。
    楚天博的爸爸先跟祝雅萱打了声招呼,说道:“小祝啊,你……你还没回去啊?”祝雅萱听了,也连忙回应了一下,但是自己这么晚还没有回去,的确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所以她一时语塞住了。幸好楚天博抢过话题来,说道:“祝姐姐她看到没人给我做晚饭,所以就留下来给我做了一道‘西芹腰果’,做得太好吃了,我吃得连一根菜叶都没剩。”
    楚天博这一下不仅替祝雅萱解了“围”,还令自己的爸爸感觉到,刚才祝雅萱没有说出这么晚还没有回去的缘由是因为她觉得不好亲口说出她对楚天博的照顾,所以楚天博的爸爸对祝雅萱很是感激,但这种感激之情比起祝雅萱对楚天博的感激之情可差得远了,从楚天博的父母进屋后心中就忐忑不安的祝雅萱这时见到楚天博“不计前嫌”地替自己说话,不禁泪水涌上了眼眶,她为了不让众人看出来自己的表情,连忙扭过头去,低声说道:“行了,我该回去了,小楚,你好好按照今天的课程努力复习一下吧,争取下周再见面时你能记住更多的英语单词。”说着,侧着头走出厨房,向门口走去。
    楚天博父子见状,同时跟了过去,楚天博说道:“我送送你吧!你一个女生自己回去不安全。”祝雅萱没有回头,一面蹬上自己的鞋,一面说道:“没事,我都这么大了,会照顾自己的,而且现在还不算晚,路上人很多的。谢谢你了,小楚。”说罢,便打开了房门准备出去了。楚天博的爸爸本想开车送她回去学校,但是见到祝雅萱已经谢绝了楚天博的请求,也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于是他想掏出点零钱来让祝雅萱打出租车回去,但是还没等他掏钱出来,祝雅萱早已关上了房门离开了。
    楚天博站在门口处呆呆出神,他现在清楚地意识到祝雅萱已经离去了,再想见到她要等到一周以后了,这时他心里根本没有一丝对祝雅萱野蛮地踩踏自己所产生的怨言,反而觉得这么久不能跟她相见,有种怅然若失的凄然。楚天博的父母更是惊愕异常,自己的儿子从来没有对谁这么关心过,这个女大学生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使得这个曾经我行我素、放荡不羁的孩子变化如此之大呢?而他们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祝雅萱在刚刚离开了楚天博一家居住的那栋住宅楼时,突然放声大哭起来,看来她的泪水已经抑制好久了……
    从这时起到下一个周六的下午13:30,世间并不算长,但是在楚天博看来,却如同无边无际的漫漫长夜,似乎总也盼不到“黎明”的到来。
    这五天时间真不知是怎样熬过来的,等到了下一个周六,楚天博终于得以再次见到自己的家庭教师——祝雅萱了。还是下午的13:30,祝雅萱准时到达了。等她脱鞋进屋与楚天博打了照面后,两人都是面露欣喜之色,而楚天博的激动之情更甚,近一周的分别使得他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要不是此刻他的父母在家,楚天博真恨不得冲上前去紧紧搂住祝雅萱。
    不过显然祝雅萱要成熟得多,她先是跟楚天博的父母打了一声招呼,然后才同楚天博上楼去到书房了。等进入了书房,楚天博关上了门,这才用兴奋的眼神盯着祝雅萱,说道:“祝姐姐,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这几天晚上,我都没有睡好觉,心里总是想着你给我讲课时的样子,我……我真的好想你啊!”
    祝雅萱虽然也是有种重逢的喜悦之情,但毕竟她的阅历更为丰富,不会将自己心里所想全部流露出来,于是她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你说总是想着我给你讲课的样子,那么,你究竟有没有像我们约定那样子,将所有英语单词背下来呢?”楚天博听了,顿时一愕,他突然想起来,上周的确同祝雅萱有约定,如果自己在这一周内不能将全部500多单词记忆下来,那么就要接受这个女大学生的“惩罚”了。
    想到这里,楚天博似乎准备躺倒在地了,因为自己没有完成祝雅萱布置下的任务,这一周来,他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回忆这个女大学生的一颦一笑上,除了上周日跟祝雅萱在一起时记忆下的那50多个单词外,几乎没有什么新的进展,所以他想,祝雅萱接下来一定要借着这个理由来“收拾”自己了。
    不过出人意料,祝雅萱并没有像上几次那样,抓住楚天博的把柄来“要挟”他躺在地上被自己“欺负”,而是关心地看着他,柔声问道:“怎么,你觉得我教你的学习方法不管用吗?但是那天你的确一下子背会了不少英语单词啊!”楚天博连忙说道:“不是的,你教我的方法很好,只是……只是我这段时间根本没有用心去学习,我……我一直在……我觉得没有你在身边,学不进去东西。”
    祝雅萱听了,暗自叹了口气,说道:“傻孩子,我又不能陪你学习一辈子,将来的学习之路是要靠你自己走完的。现在我们在大学里,几乎所有的课程都要靠自学来完成,上课时讲师只是讲一下大概内容以及课程中的难点,剩下的要靠自己来领悟,所以,将来你不培养起来自学能力的话,那是不会取得好成绩的。”楚天博听了眨眨眼睛,似乎对将来的那些大学生活并没有什么憧憬,所以他也没有弄懂祝雅萱的本意。
    祝雅萱见状,又是一阵摇头,说道:“看来现在跟你说这么多你也理解不了,好吧,我们还是来先复习一下英语吧!”她也知道楚天博现在的能力与精神状态,要他自学那是很困难的,所以,便又如上周授课那般,引导着楚天博来记忆英语单词,说也奇怪,祝雅萱并没有强制性地要他死记硬背,但是只要自己的家教在身边,楚天博的学习劲头便势不可挡,一个小时后,又记下了50多个单词,平均一分钟就能记住一个。随即的半小时里,祝雅萱便用测试的方式来巩固他记下的单词,强化他的记忆,当然这次是“平起平坐”地测试,祝雅萱并没有跟楚天博签订“不平等条约”。
    祝雅萱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令楚天博学到了平时一周时间都难以记下的单词量,楚天博感到欣喜的同时,祝雅萱当然也大感慰藉。祝雅萱随后说道:“希望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能自觉地这样记忆单词,你能做到吗?”楚天博点点头答应道:“好的,这回……这回我会自己努力背单词的。”说到后来,他有些底气不足,因为两个小时的授课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一想到祝雅萱也许立即就会回去,楚天博心情顿时就极度失落起来。不过,按照“惯例”,楚天博隐隐意识到,自己的这位“特殊家教”也许会抓紧接下来的时间进行一下她的“特殊课程”,就是会让自己躺下,然后她再或骑或踩地用体重来压迫一下自己,不过看来祝雅萱并没有这种意图,而且她也没有去留意时间的流逝,而是继续说道:“好了,你的英语课程今天就先学习到这里,接下来我想看看你的语文水平。”
    楚天博一听之下,立即欣喜万分,因为他从祝雅萱的口气中,似乎意识到她既然要给自己补习语文,那么就不会在半小时之后离去,这样一来,也许今天仍像上周日一样,自己会跟她多呆上一段时间。
    祝雅萱伸手取过楚天博放在写字台上那本崭新的《语文》教材(辽宁版),随手翻开几页,当看到里面那些自己上初中时学过的课文时,祝雅萱陷入了沉思,仿佛楚天博根本就不存在般,兀自在这本教材中追忆着往昔的时光。过了足有十分钟,祝雅萱才再次开口,问楚天博道:“你看过这本书吗?”楚天博脸一红,答道:“没看过几页,上课时也不听讲,也就不翻书了。”
    祝雅萱听罢,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显示出什么不快的情绪,她将教材翻到最前边部分一页彩图处,上面画着一个老翁在赶着一辆牛车,车里装得是黑压压的东西,图片的背景是白雪皑皑的寒冬,图中的老翁显然觉得很冷,佝偻着身躯,眉头紧锁。这正是唐代诗人白居易的一首诗作——《卖炭翁》的配图,祝雅萱将这幅配图递到楚天博面前,问道:“你看看这张图,从这张图里你能看出来什么?”楚天博仔细地看了一阵,便将图中描绘的情景及其简单地叙述了一遍。祝雅萱听罢,摇了摇头,叹气道:“现在的生活太好了,有些好得过头了,所以现在的孩子们真是有些人情淡薄啊!”
    楚天博一听,意识到自己又令家教失望了,虽然他还没有弄清楚具体原因,但是此刻他却又一次下意识地准备躺倒等待祝雅萱来“惩罚”自己了。但是祝雅萱却没有任何责备他的意思,接着说道:“8年以前我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我们的《语文》教材跟你的这本大同小异,那时我也像你这么大,但是当我第一眼看到这张配图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位老翁很可怜,这么冷的天气里还要在外面辛苦烧炭、卖炭,何况他还是这么大年纪了。你看这位老翁眉头紧锁的样子,他的生活一定很不如意。然后我就看了一遍这首古诗的原文,有些我不太懂的诗句,我就去问老师,等我最后完全明白了这首诗的意思,我哭了,我更加可怜这位老翁了。”说罢,她便慢慢吟诵起来:“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等这一首乐府诗被她缓缓读罢,她才将这首诗的意思简单讲述给楚天博听。楚天博这才明白,原来诗中所描写的是一位已经垂暮的老人为了生计还要辛苦去山里烧炭来卖钱,用以养活自己,但是这次买炭很不巧,偏偏被宫廷里的太监遇到了,他们很霸道地用一点廉价的布匹换走了老翁辛苦烧出来的木炭,使得老翁的辛苦白费了……。楚天博听完,突然内心里也有了一种对于卖炭老翁强烈的同情,他问道:“祝姐姐,你刚才说‘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这句我怎么有点糊涂呢?老伯伯身上还穿着单衣,怎么反倒希望天气更冷一些呢?”祝雅萱答道:“如果天不够冷,买炭来取暖的人就少了,木炭自然要‘减价处理’了,那样老翁就没有足够的钱来购买‘身上衣裳口中食’了。”楚天博听罢,恨恨地说:“那两个宫里的太监真是混蛋!老伯伯都这么大年龄了,那些混蛋还要欺负他,要是让我遇上了,我一定狠狠揍那两个混蛋一顿!”祝雅萱见了,脸上稍现喜色,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其实从古至今,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一直都很可怜,即使现在,还有很多穷苦的人需要我们去帮助,所以,当初我便立下志向,等长大后,一定要尽力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楚天博听了,也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也一样,我也要帮助像老伯伯这样的人!”祝雅萱听了,点头微笑道:“很好,所以,你更要努力学习,将来用自己的双手打拼出属于自己的天空,才能更好地实现帮助有困难的人这个愿望。”楚天博听罢,坚定地点了点头。
            随后,祝雅萱又翻阅起那本《语文》教材来,一边翻看,一边感慨道:“都8年了,这些课文还在,看来真的篇篇都是脍炙人口的文章,对初中学生有着很重要的教育意义啊!”接着,她便将其中的《最后一课》(阿尔封斯?都德)、《背影》(朱自清)这些名篇的大概意思给楚天博介绍了一下,楚天博听得极为仔细,上语文课时老师所讲的东西他从来没有用心去听,所以根本就领会不了作者的高深意境。但这时祝雅萱给他讲述,他却竖着耳朵听得极为仔细,生怕一溜号漏听了几个字,那可是极大的损失啊!当他听到《最后一课》里“小弗郎士”因为失去了学习母语的机会而后悔当初没有用心那一部分时,他不由得也暗自惊惧:“人家想学习,却再也没有机会了,而我有这么好的机会,却不好好学习,我过去真是太糊涂了,所以今后我也要努力!”
    而当楚天博听到祝雅萱讲述《背影》时,更是感慨万千,听到朱自清描写父亲为他买橘子时的情景,楚天博仿佛也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几年前创业之初,在刚刚起步阶段亲自给客户搬运自己制作的那些家具产品时的情景,那时他的家里还没有像现在这般富裕,所以还雇不起搬运工人的爸爸便亲自上阵,那时自己是多么心疼爸爸啊!怎么现在生活好了,自己反倒变得冷漠了?
    想到这里,楚天博不禁眼前一片模糊,从这一刻起,楚天博突然有了无比坚定的信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用自己的头脑与双手奋斗出自己的人生轨迹,报答父母、报答祝雅萱老师、报答一切给予过自己帮助的人!还要帮助那些像“买炭老伯伯”一样困难的人!
    祝雅萱最后说道:“语文跟英语不一样,语文更注重平时的积累,所以提高成绩不会很快,因此你更要注意平时好好理解这些课文,好好理会作者的中心思想,汉语是我们民族一项最为宝贵的遗产,当我上大学学习了专业英语和日语后,相比之下才认识到还是我们的母语最为美丽、最为博大精深,所以,无论何时,都要掌握好自己的母语,这是我们作为一个中国人的骄傲!”楚天博还没来得及表示赞同,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高声的叫好声,把楚天博吓了一跳,但祝雅萱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奇。
    等楚天博看清喝彩的人竟是自己的爸爸时,不由得惊愕万分,而他爸爸喝彩时已经不由自主地推开了门,楚天博见到妈妈也在门外,于是问道:“爸爸、妈妈,你们……你们在干吗?”这时楚天博的爸爸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便红着脸解释了一下。原来楚天博的父母上周见到祝雅萱给自己的儿子上课后,儿子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所以,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之下,这对年近40的夫妇也忍不住要来“刺探”一下祝雅萱究竟怎样给孩子上课的,因此等祝雅萱跟楚天博上楼进入书房后,这对夫妇便蹑手蹑脚地跟了上来,悄悄潜伏在书房门口,侧耳倾听里面的授课状况。
    而刚才祝雅萱那番精彩的教导令楚天博的爸爸也不由得热血沸腾,他因而忍不住叫了一声好,虽然将自己的激情很好地发泄了一下,但也“暴露”了自己的目标。等不好意思地解释完前因后果,楚天博的爸爸才激动地说道:“小祝啊,你真行,我们能雇你……啊,不是,我们能请你当天博的家教,真是太荣幸了!好了,我们两口子在门口蹲了这么久,腰都酸了,你别见怪啊,我们也是为了孩子,所以……所以就在这蹲着听听了,但是这下我可放心了,你一定能教好我儿子的,所以请你也放心,我们再也不来打扰你们了,那个,小祝啊,你看又过了两个小时了,又耽误你时间了,今晚别回学校去吃饭了,我一定要在‘新洪计’摆上一桌好好谢谢你,这次你可千万不要拒绝了,我一定要好好感谢感谢你!行吗?”看着楚天博的爸爸一番盛情,祝雅萱实在不好再推却了,于是只好点头答应,但紧接着,她却说道:“那么,叔叔,无功不受禄,接下来一直到出去吃晚饭的这段时间里,我还想教小楚点东西,您看行吗?”楚天博的爸爸一听,连忙说道:“好好,那可要辛苦你了,那个……啊,我们也该下楼去了,你放心,我们再也不‘偷听’了。嗯……那个,对了,我得马上订饭店了。你们慢慢学,我们下去了,你也别太累了。”说着,便拉着老婆下到底层去了。楚天博再次关上书房门,才深深松了一口气,他在后怕不已:“如果刚才祝姐姐提出要踩上我的身体,或是要骑坐在我身上,那我妈妈听到了可就糟糕了!好险!”
    其实祝雅萱早就从门底缝处的看到光线映衬出来的人影晃动了,所以她一猜便知道了这是楚天博的父母在监听自己的讲课,加上她也暗自后悔上周日对楚天博过分的踩踏行为,所以一直没有对楚天博提出“过分”要求,但是这番教育楚天博的话却是她早就想说出来的,只是她没有想到竟会令楚天博的爸爸产生了共鸣,先暴露了自己的“行径”。不过这下既然无意中令楚天博父母现形,估计是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所以,祝雅萱突然对楚天博说道:“现在,你可以躺在地上了。”
    楚天博一听,立即会意,在慢慢躺倒的同时,还向书房门口处看了一眼,他躺下后,才发现门底缝处几毫米的间隙可以让自己看到外面是不是有人,他当然不知道祝雅萱早就通过注视着门底缝处的异动来确认外面是否有人偷听了,所以他想:“我就盯着这里吧,如果见到我爸妈再来,立即悄悄告诉祝姐姐。”不过这个念头还没有思考完毕,突然他就觉得自己肚子上一阵陡增的压力,原来祝雅萱早就压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还没来得及吸一口气增强承重力,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祝雅萱挪动了几下,确认了自己的坐姿比较舒适后,才开口问道:“这是对你没有按照我上周的要求,没有将所有英语单词都背下来的‘惩罚’,你有异议吗?”楚天博一听,才知道她在实施“加罚”,不由得点头轻声说道:“没……没有异议,你……你随便,怎样都行?”祝雅萱听了,满意地笑了一声,说道:“上周你被我踩得很疼吧?唉,直到现在,我回想起来,还觉得自己太无情了,用全部体重从你头上踩过去,我这么沉重的身体对于你来说,真是太残忍了。”楚天博听她颇有自责的语气,连忙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没事……没事,你……你别……别在意。”一边被祝雅萱不菲的体重压坐在地上,一边还要跟祝雅萱对话,“两线作战”的楚天博真是左支右绌。
    祝雅萱接着问道:“我那天回去后总是担心你会有所后怕,以后再也不肯让我来踩了,所以我也很失落,不过今天看来,没有那么严重啊!现在我如果还想站起来踩踏你,你也会同意的吧?”楚天博点头默认了,因为现在他一张口说话,似乎就会被祝雅萱压坐出来一点胸腔里的空气。祝雅萱见状,便站起身来,暂时放过了自己的学生,不过楚天博还没有喘匀气息,祝雅萱的左脚便踏上了他的胸口,只听这女大学生说道:“我要上来了,不过这次为了保险起见,你如果受不了,就用手拍我的腿好了,那样我就知道你不行了,我就会下去的,你听懂了吗?”楚天博一听,暗自无奈,他想:“看来你非要把我踩得难以忍受才肯放过我啊!”于是便再次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听懂了。
    这样,祝雅萱便将左脚作为支撑脚,很自然地移上了重心,跟着右脚离地,也落到了楚天博胸口上,这个20岁的成年女孩再次用自己百余斤的体重来“摧残”脚下只有12岁男孩尚未成型的胸肌了,但是,这一次祝雅萱加倍小心,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因为头脑发热而做出对楚天博严重伤害的行为了;而下面的楚天博这时也暗自咬牙想到:“祝姐姐对我这么好,给了我这么多帮助,我这次一定让她踩个够!”这时的踩踏场面显得更加自然、更加和谐、更加温馨了。
    祝雅萱的双脚在持续地给予楚天博强大的压力,那力道虽然很难挨,却也很熟悉,楚天博似乎从一开始就清晰地意识到如果过了1分钟,自己会怎样;过了2分钟,自己会怎样;过了2分半钟,自己会怎样;过了……,也许过不了5分钟,自己就会忍受不了,那么自己那时该怎么办呢?上一次自己是拼命的一晃加上手臂用力推搡,才将祝雅萱“赶”下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一次,自己如果再那样做,是不是很“野蛮”呢?被踩在脚下的楚天博这时并不认为祝雅萱的行为是在野蛮地折磨自己,反而觉得自己可能采取的脱困手段是一种不妥当的“武力方式”,他现在的思想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祝雅萱这次双脚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钉”在一个地方纹丝不动,而是来回地挪动着落脚的地方,有时在肚子处踩上十几秒钟,有时在肋骨处临时停留一下,虽然这样可以使得楚天博不会像上次那般某一特定部位受到严重伤害,但是祝雅萱终究是踩在他的身上,无论如何加载在楚天博身上的重力是守恒的,虽然祝雅萱的脚从他的胸口挪向肚子时会使楚天博的肺脏能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感到一点轻松,但是随即肚子上陡增的压力就会令他再次感觉到浑身血流凝滞,痛苦万分了。
    楚天博的上身面积实在太有限了,而祝雅萱面积也很微乎其微的双脚脚底却在几分钟之内就踏遍了他上半身的每一寸领域,楚天博的样子越来越痛苦,祝雅萱看得清清楚楚,她也明白,这次楚天博是在为了表达对自己的谢意而苦苦支撑,如果自己仍旧这么双脚踩踏下去,尽管脚下的男孩仍然有“潜力”可以挖掘,但是在某一个未知的时刻,实在忍受不了的他也许还会身不由己地通过自我保护来将自己推将下去,那样两人都会觉得很尴尬的。不过自己脚下的感觉越来越柔软,越来越有刺激感,祝雅萱却也不肯这样就自动地走下去,所以,在不断地变化落脚点的同时,她也在抓紧时间构思着可以延长自己踩踏时间的方法。突然,祝雅萱再一次注意到了楚天博的头部,这次楚天博是采取仰卧的方式,所以正面朝上的脸孔中,五官中的四官(耳、眉、鼻、口)都在其中,那么,自己如果在那里落脚,一定会将它们尽数踩扁,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祝雅萱犹豫不定之时,见到楚天博已经在长时间的压迫之下身体发生颤抖了,祝雅萱意识到自己必须加快时间,否则,就会又一次被掀下去了。因此,祝雅萱开口问道:“踩脸上可以吗?”早就在苦苦支撑的楚天博听了这个要求,也没有做太多的思考,只觉得现在如果可以让胸口或是腹部的压力减轻一些就行,所以便急切地点头示意可以,却说不出话来。于是祝雅萱便慢慢抬起右脚,向楚天博脸上踩去,这时楚天博的胸口在祝雅萱单脚的踩踏下简直有种行将碎裂的感觉,因此并没有留意祝雅萱的脚即将会与自己的正脸发生亲密接触,等眼前一道“巨大”的黑影遮住目光时,楚天博才微微有了种为难的感觉,虽然这女大学生的袜底是洁白无暇的,但是如果这么直接地踩压在自己的正面脸孔上,那种尊严上的打击也是不可小觑的,不过这只是一瞬间在楚天博脑海中闪现的思维,他还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应对方式,便觉得脸被踏中了,祝雅萱的前脚掌正好落在了自己的眉眼处,脚跟落在了自己嘴上,而自己的鼻子虽然属于隆起的部位,但是正好可以与祝雅萱脚心处的向上凹陷相得益彰,这样,楚天博从实际行为上的“面子”被祝雅萱分毫不差地踩在脚下了。
    接下来祝雅萱也没有再与楚天博商量,便直接将重心慢慢向右脚移去,顿时楚天博觉得脑袋便有了种欲将碎裂的感觉,而隆起的鼻子这时也被祝雅萱逐渐加强的踩压力度压得渐扁了,楚天博感觉脸部的形状一定惨不忍睹,甚至连祝雅萱袜底的棉质网纹也要刻在自己脸上了。
    由于祝雅萱重心的变换,所以这时落在楚天博胸口上的左脚压力减轻了,楚天博终于得以呼吸一下久违的空气了,但是与大气进行空气交换的器官——口与鼻却均被祝雅萱踩在右脚之下,楚天博一次很强烈的吸气过程却也变得举步维艰,而吸了好久才从外界摄取来的空气进入口鼻时,却还带着祝雅萱棉袜上的味道,有点棉织品的气息,还有女孩身体纯真的气味,另外,不知是祝雅萱使用的化妆品扩散到了脚部,还是她在脚上也要涂抹一些类似化妆品的东西,楚天博还在嗅觉的感应中闻到了一股清晰的香味,那是一种很高雅的香味,比起自己妈妈使用的那些法国名牌香水来,显得更加自然、纯正。
    祝雅萱的双脚这时交换着分担祝雅萱的重力,因此,楚天博也只能艰难地忍受着胸口与面孔上间歇性的压力更迭,而几个来回后,楚天博感觉到自己呼出的热气已经把祝雅萱的袜底润湿了……
    祝雅萱这次总共在楚天博身上停留了9分26秒,期间她的脚未曾接触一下地面,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纪录,但是今天的纪录以后会不会被打破还很难说。当祝雅萱终于将重心移下楚天博的身体后,楚天博的呼吸变得有些慑人心魄,甚至这一间书房里的空气也不够他来享用,他每每吸气时,似乎都有股劲风从书房门下那几毫米的缝隙中涌将进来……。等楚天博能再次开口说话了,祝雅萱却做了一个令人惊奇的动作,她紧紧搂住楚天博,在这个男孩耳边轻轻地重复着一个词——“谢谢”,神情显得激动且悲伤。楚天博这时只觉得头昏脑涨,那自然是被长时间踩踏后浑身血流从不畅到彭湃的连锁反应,但是被祝雅萱这么一搂,楚天博的兴奋之情也陡然而生,加上本来就是热血奔腾的状态,使得他觉得头更加晕了……。
    过了好久,恢复得差不多的楚天博才听自己的家教低声跟自己讲述着一些事情,只听祝雅萱说道:“我在之前举着牌子想要给别人当家教时,总会问前来询问的顾客,问他们家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只给男孩当家教,如果顾客家里的小孩是女孩,我就会拒绝,你知道那是为了什么吗?”这话祝雅萱是头一次说给楚天博听,他当然摇头不知了,祝雅萱见了,便解释道:“我从小跟同辈的兄弟姐妹们玩耍时,一次无意中将一个堂弟骑在身下,那时他还小,根本不能掀开我摆脱压制;而我骑坐在上面时,他那种拼命挣扎又难以挣脱的样子突然令我很是兴奋,所以他越挣扎,我就越用力压坐,直到最后他哭着求饶,我才很不情愿地起来。从那时开始,我就喜欢上了用体重压迫别人的行为,只是从那以后,我的弟弟就很是害怕,再也不敢跟我玩闹了。但是那件事对我的影响非常大,以后上学的日子里,我有时被男生挑逗招惹,也很想将那些男孩子推倒在地,然后再用我的体重去折磨他们,但是,一来我不如他们力气大,二来一个女孩子跟男生打打闹闹成何体统,特别我还一直是班里的优秀学生,因此我只能披上虚伪的‘淑女形象’,口不对心地进行着我的学业。这么一等就是十多年,直到最近见到我的室友们都要为额外的零花钱而准备给中小学生担当家教,我才灵机一动,构想如果我也能给一个身体单薄一些的男孩授课,会不会有机会实现这么久以来的‘欲望’呢?结果,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很兴奋,因为看你的体形,我应该能‘降服’你的,加上你一开始脾气又那么坏,我正好‘有机可乘’,所以……我一时心血来潮的主意竟会以这种方式实现,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只是你却成了我这个计划的最大‘受害者’,我真是惭愧呀!”说道最后,祝雅萱也的确很是愧疚,她白皙的脸庞也变得火红一片,比起楚天博被踩踏时憋得通红满面来,不逞多让。
    楚天博明白了来龙去脉,也暗自觉得离奇,虽然之前隐隐觉得祝雅萱喜欢用踩踏、压坐的方式来“蹂躏”自己,这种行为是她的一种爱好,但是直到这时听她把前因后果都说得清清楚楚,这才彻底明白。他于是说道:“那也没什么,其实我觉得你给我的帮助才是最大的,你教会我学习方法,还有做人的道理,把我从一个混球改造成一个……一个正常学生,我才是要感谢你呢!”他本想说“改造成一个好学生”,但是一想自己才刚刚步入正轨,这个“好学生”的称谓还为时尚早,所以就没有说出来。但是祝雅萱何等聪颖,一下子就明白了楚天博的语意,因此她说道:“想要当优等生,你就按照目前的精神状态好好努力,一定会更上层楼的!”楚天博听了,坚毅地点头答应了……。
    如此又过了两个月,楚天博的成绩突飞猛进,当然除了成绩,他的“承重能力”也与日俱增,到了第二年的1月份,学生们人人需要面对的期末考试如约而至了,在考前的最后一节家教辅导课上,祝雅萱并没有对楚天博进行课程上的辅导,而是又一次与他做着敞开心扉的交流,她说:“我以前面对期末考试时,都很自信,所以对父母考前的叮嘱不以为然,每每只是应付几句便了事。但是,直到我中考那天,我才在临考前偶然的机会意识到了父母的苦心孤诣。”
    楚天博听到这里,耳朵竖了起来,仔细地听着。祝雅萱接着说道:“我在去到中考考场的路上,跟妈妈一起挤公共汽车,唉,那种场面你是永远也不会感受到了,因为你爸爸有那么高级的私家车。但是在我们那个年代,只能去挤公交车了。那一天,因为考试的学生很多,所以公交车上人满为患,我与妈妈等了好几趟,都没有挤上去。看着考试时间渐渐临近,我很是着急。妈妈见到情况紧急,再也顾不得太多了,当又一辆公交车到站时,她也拼命地在门口把着车门,尽全力为我挤开一条道路,那时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由得想起了朱自清先生的名篇——《背影》,妈妈那时努力为我挤开道路,不是跟朱自清先生的父亲努力地攀登着月台为他买橘子时的情景很相似吗?看到这里,我很感动,随后我也顺利地挤上了公交车,在参加考试时,我也尽全力地发挥着,终于,我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市里最好的省级重点高中,用优异的成绩报答了父母为我辛苦的付出。所以,希望你也要好好发挥,在考试中取得理想的成绩,能让你父母一直以来对你的期望得到最大的慰藉。你能做到吗?”楚天博听后感动极了,他信誓旦旦地说道:“这次期末考试,我一定要取得好成绩!”
    期末考试在2天后结束,又过了4天,成绩公布了。楚天博在回家的路上,不时拿出成绩单来翻看着,生怕自己前一次所看到的结果有所偏差,而这一次,他又忍不住翻看了一遍,只见上面清楚写着“楚天博,一年级二班,数学100分、语文95分、英语100分,总成绩295分,排名:班级,第一名;全校,第三名……。”楚天博心里无比激动,他想:“这下,我的父母一定会很高兴的,祝姐姐她嘛,是她带给了我这一切的巨变,她有这份功劳‘撑腰’,也会很欣慰地踩上我的身体了,看来,我每顿饭又不能吃得太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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