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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风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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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7 00:15: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夜色如雾,夜空如墨玉般清澈,但喧嚣的凡尘俗世却是不夜天。
    宋卡,是泰国南部港口城市,位于马来半岛东海岸宋卡湖口,历史上,曾是与中国通商的重要贸易口岸,这也注定了宋卡的兴旺,物产丰饶、渔产丰富、宋卡海滩更是着名的风景区。
    一个露天的赌档前围满了人,人山人海的,仿佛这里有着世界上最廉价的石油。一个身穿灰色圆领衫、脚蹬拖鞋的少年如泥鳅一般钻进赌徒的中间,赌徒们一见是他,都是大声呵斥,两个中年赌徒厌恶地将他推倒在地,喝骂道:「快滚开!快滚开!」
    但凡开设赌档的,巴不得人越多越好,哪有往外推人的道理,一个不认识这少年的赌客好奇打听,那推人赌徒不屑地道:「这个中国小子是个穷光蛋,他没有钱的!」
    赌客恍然大悟,遂也不去理会。
    少年气愤愤地望着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背影,身体单薄的他却也不敢还手,只得给了他们一句分贝非常小的国骂,正爬起来时,一眼瞥见停在身边一辆货车的底下很是优雅地躺了一张鲜红的百元泰铢,少年大喜过望,心中欢叫,有赌本了!左右一看,少年急忙手脚并用爬了过去,灵巧的身子钻入了车底,伸手捡起,看到钞票上印刷的伟人,少年喜笑颜开,「呼呼」两声,吹去纸币上的灰尘,狠狠地亲了一下。
    「等一下,等一下!我有钱」少年重新钻进赌档,大声叫嚷道。
    赌徒们见只是一张一百的泰铢,不屑地挥动手臂驱逐他,少年叫道:「好了,好了,一百块啦!发牌发牌!」
    众人白眼相加,奈何他已将钱放上桌了,赌档的规矩,上了桌的钱要么赌客凭运气连本带利赚走,要么就留下,若是直接将赌客赶走,不是什么好兆头,开赌之人皱眉归皱眉,却也只得作罢。
    宋卡流行玩二十一点,众所周知,二十一点是一种对玩家比较公平的游戏,Hand-held是用一副牌或者两副五十二张牌来玩,Shoegames用4至6副牌来玩,而这种街头露天赌档,采用的就是Hand-held两副牌的方式,玩法在这里就不多赘言了。
    少年被发到的牌是一张「5」和一张「7」,这不是什么好牌,少年的额前渗出汗来,再要一张牌,「J、Q、K、10」的机会太多,很容易就爆了,赌客们见他运气不佳,纷纷起哄,少年面色郑重,眼光在桌上扫过,心中暗道:庄家手里有两副牌,出了十九张,桌面上10点和人头加起来有十三张,自己要牌而爆掉的机会是百分之22。35,少于四分之一的机会。
    想到这里,少年信心陡增,像是做出一个极其重要的决定般凝重,用力地道:「好,我要牌!」
    随着庄家反盖住牌面的手越伸越近,少年捏紧了拳头,心中扑扑乱跳
    牌还是翻开了,那是一张黑桃J!二十二点,爆了!少年夸张地惨呼了一声,痛苦地抱住了脑袋,在赌徒们的哄笑声中,少年沮丧离开。
    才走了没几步,一个秃顶青年一把揪住他衣裳,大喝道:「有钱赌,没钱还账么!」
    少年一惊,正欲解释,另一边蹿出一人来,一把拧住他胳膊,少年剧痛之下,被人拖到一旁的停车场,足足有四个人,没命地拳打脚踢,一顿饱揍之下,少年站不起来了,倒在地上动弹不得,那些人见他本就瘦弱,打了一顿也怕他撑不住死了,警告了一番,便悻悻地离去。
    倒在地上的少年目光呆滞,仿佛死去了一般,待这些人走得远了,少年才睁开了双目,机灵灵地一转,嘿嘿笑道:「蠢人,不知道本少爷天生异禀,最能捱打的么?」随即小心翼翼地向四周张望了一下,见是无人,这才从地上一跃而起,迅速地隐没在黑暗之中。
    这少年叫作高桂,这个名字起得有水平,高桂,高贵,可惜他是个孤儿,幼时随父母来到泰国经商,只是运道不佳,生意亏本,赵登的父亲为了挽回生意,竟向高利贷借债,结果被人骗光了家当,一时想不开,跳楼了,母亲从此不知去向。那时,高桂才刚刚在宋卡念完初中,因为没有收入来源,高桂不得不辍学,没有钱,也无法返回故国,只得去找工作,只是他年纪既小,又是外国人,没有人肯收留他,幸好他天生身体异于常人,抗打击能力超强,遇事也敢于上前,在小混混堆里也算有点名堂,没有直接饿死了事。
    却有一次,一个伙伴高举着一叠泰铢得意地在他面前炫耀,说是在赌档挣来的钱,高桂这才动了心,跟着这位小「前辈」狠狠地钻研了一下赌博之道,只是,这高桂似乎是中国人,而财神又是中国的神仙,财神大人的恩泽无法惠及到遥远的异国他乡来吧,高桂是逢赌必输,即便有时候小胜,不用第二天,必定输得连本都找不到。
    「我就不信了,总是这么背!你爷爷的,一连输了快一个月了。」高桂自言自语地嘟哝着,难道,是因为这个?高桂抚摸着右胸锁骨之下的一个胎记,这与生俱来的黑色胎记有一个火柴盒那么大,是一个非常古怪的图案,不单单是古怪,而且结构复杂之极,小时候,他便听父亲说过,拥有这个胎记的人,是没有赌运的。高桂恨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在胎记处用力捶了一拳,该死的胎记!自怨自艾地走着,浑然忘了自己是在横穿马路。
    喇叭声猛然响起,灯光骤然刺目,高桂一怔,一辆白色的车在自己瞳孔无限扩大
    黑暗中,无数黑色蝴蝶在眼前飞过,更离奇的,是那些蝴蝶所带来的寒气,寒彻入骨,高桂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四周是无尽的黑暗,照理说,本不应该看到原本就是黑色的蝴蝶,但那蝴蝶诡异得紧,通身黑得发亮,微光闪烁,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分辨得清晰异常。高桂大奇,这怎么有点像是饿昏了头的时候出现的幻像呢?
    惊疑间,高桂被这黑色蝴蝶晃花了眼,迷迷糊糊地陷入沉睡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高桂恢复了些许意识,睁开了眼时,只见眼前一片空白,凝神瞧去,是宽敞的天花板,紧接着,高桂被眼前的景物吓了一跳,雕梁画栋,以红色为主色基调的仿古家具,再看窗,精致的木饰,雕着盛开的花朵
    好古啊!怎么自己会在这种地方?这种地方,太过陌生了,脑子一阵迷乱,陡然想起,自己好像被车撞了吧?高挂心中哇凉哇凉的,死了?莫非是阴曹地府么?转念一想,伸手放在自己鼻孔,呼热呼热的,高桂乐了,倒不是死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一张古董级别的雕花大床,幔帐流苏,华贵异常。
    谁把本少爷放地上了?有床不睡,睡地上?细细打量着,高桂被眼前所见直搅得如浆糊一般,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若说是医院的话,哪家这么高档的医院玩复古呢?高桂伸出手来,想要摸摸身边的桌子,看看是不是货真价实的红木家具,忽然被自己伸出来的一只肉乎乎的手吓了一跳,这这高桂惊慌地将自己打量了一番,从头到脚,小胳膊小腿的,完全是缩小版了。
    高桂大惊失色,心中惊恐,一眼望到屋中一块半人高的铜镜,跳脚便冲向镜子,也无暇去管为何没有玻璃镜而是这么古老的铜镜。
    镜中,一个俊俏的少年出现在高桂面前,光光的前额,脑后梳着一条鞭子,一身富丽堂皇、五彩华贵的奇装异服,那是那是我么?高桂全身冰凉,呆若木鸡,这个真的是我!在摸了摸自己鼻子,捏捏了脸之后,高挂终于证实了一个荒谬绝伦的事实。我的妈呀!自己不但完全变了模样,身上的打扮,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清朝太监的装束啊!电视上,这种清宫戏反反复复地播放过N次了!
    「啊!」高桂惊骇地叫出了声,随即,立时蒙住了自己的嘴,什么环境都不知道,乱喊乱叫,会不会被人抓起来?
    就在高桂惶然之际,屋中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娇呼。高桂头皮发炸,[奇·书·网]跳了起来,循着声音来源处颤颤地走去。
    声音是从床上传来的,起先帐子是打下来的,高桂并未看到床上有些什么。
    挑开帐子,高桂瞠目结舌。
    只见一个妙龄少女睁着圆圆的眼睛,惊恐地瞧着自己,这少女面颊雪白,苍白无色,长长的睫毛不住地抖动,瞧着自己像是瞧见了鬼似的。
    高桂颤声道:「你是谁?」
    第二章床上的郡主
    「你,你们将我捉了来,却来问我?」这小姑娘眉淡睫长,嘴小鼻挺,容颜着实秀丽,只是心中害怕,不敢睁开眼睛,身子微微抖颤着。
    高桂皱起了眉头,这小姑娘原来是自己捉来的,只是,为何要捉她,高桂却是不知,问道:「那你叫什么?又是怎么,怎么被我捉来的?哦,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不是清朝?皇帝是谁?」
    高桂一口气问了个不停,那小姑娘诧异,睁开了眼,道:「你,你在说什么?」面前这个小太监年纪看来和自己差不多,却是狡猾异常,口中胡乱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高桂见她年纪幼小,也不去理她,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梁棹窗棹精雕细刻,结构匠心独具,精巧宜人,古香古色,这若不是古代的正宗货,还能是什么?高桂心中震撼,呆坐了半天,终于接受了一个现实,自己是穿越了!而且还附在了别人的身上。
    高桂忽然心中一震,附身,附身!自己附在了太监身上!那,那自己的那个还在不在啊!高桂心中狂跳,急忙伸手摸向裤裆,还在!还在!不但在,别原先的尺寸似乎还大了些,高桂这才拍着胸脯,已到了嗓子眼的石头落了下去。虽然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太监,但所幸,家伙还在,不用去练葵花宝典了!
    镇定下来的高桂思绪混乱,自己的身份是清朝太监,但却不知是哪个朝代,但愿不是八国联军进北京的那个末代皇朝才好,想到这里,高桂拉开门闩,推门探头出去一瞧,只见门口五米处站着两个太监,背对着房门,听到开门之声,回过头来。
    「桂公公有何吩咐?」两个青灰色太监服色的年青太监躬身道。
    这一声桂公公,将高桂吓得不轻,急忙缩回身子,「嘭」地一声关上了门。转过身来,拍打着胸口,心儿怦怦乱跳。过了一会儿,见门外没了动静,才想起刚才那两个太监叫自己桂公公。
    原来自己叫做桂公公,倒也是凑巧,自己名字里面有个桂字,咿喂,桂公公?这称呼可真是耳熟得紧,高桂脑中一亮,该不会是韦小宝吧?好像那些清宫戏里面,太监叫做桂公公的,就只有韦小宝一人了,高桂屏住了呼吸,跑到铜镜前去瞧,镜中的自己清秀的脸庞,稚气未脱,但那两颗黑葡萄般的眼睛灵动之极,活脱脱就是那个顽皮的韦小宝了!
    高桂呻吟了一声,历史上真的有韦小宝这个人么?那不是金庸大师笔下虚构出来的人物么?莫非自己穿越到小说世界里了?
    许久,高桂才接受了这个事实,且不论自己穿越到了何处,既来之则安之吧!上帝安排这么一出,难道是为了补偿我在泰国度过的那些艰苦么?
    高桂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走到床边,那小姑娘面容秀丽,宛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年纪虽幼,却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小姑娘本来还偷偷地瞧着高桂这边,见他向床边走来,赶紧又闭上了双眼。
    高桂脑中搜索着金庸大师的小说和电影里面的这幅画面,微微一笑,已知这小美人是何人了。
    「沐剑屏!」高桂大喝一声。
    小姑娘猛地睁开了大大的眼睛,惊奇地望着高桂,脱口道:「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高桂得意地笑了起来,刚才自己只是猜测,沐剑屏这么一问,高桂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因为天地会与沐王府发生误会,沐剑屏被天地会的钱老本绑架,以茯苓花雕猪的名义运进宫来,交给了韦小宝,呃,就是交给了自己。那么,自己就已经和小康熙成了朋友了!天地会陈近南也成了自己的师父了!青木堂堂主,呵呵,爽!不对,似乎自己应该还有一笔抄鳌拜家捞的银子吧!具体数目,高桂也忘了是多少了,总之很多
    想到这里,高桂嘿嘿笑道:「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有个师哥叫刘一舟,还有个师姐叫方怡对吧?你的哥哥叫沐剑声,你的父亲叫做沐天波,沐英是你们的祖先,对不对?」
    沐剑屏惊呼了一声,不可思议地瞧着面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太监,怎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知道得这么多。「你,你到底是谁?」
    高桂却不理她,转过身来,走到桌子边,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东西,打开一看,折折叠叠地全是银票,一百两、五十两的一大摞,正欲去数,忽然想到,索额图给自己的,是四十五万两银票,还数个什么劲,高桂对这突然多出来的一大堆银票欣喜若狂,他知道,这么多钱实在是一笔非常不小的财富。
    忽然又想,这么多钱,该怎么花才过瘾呢?在这个时代,没有电脑游戏,没有多少消遣,听戏看杂耍,那是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古代人才干的,那种咿咿呀呀的戏,看了便要打瞌睡,杂耍更没有什么意思了,大卫科波菲尔的魔术都瞧了N遍看腻了,杂耍还有看头么?难道,真的要去扬州开十家八家怡红院不成?
    高桂大叹,烦恼啊!做个有钱人真是烦恼!
    转回头来,见沐剑屏正眼睁睁地瞧着自己,大大的眼睛,美是美,却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真不知道金庸大师笔下的韦小宝是怎么想的,这种小萝莉也能当情人,倒也真是够呛,忽然又想到,此刻的自己似乎就和她一般大,倒也不算奇怪了,细细打量着,见她身材颀长苗条,风姿绰约,除了胸脯稍稍小了些,倒也不算小了。
    沐剑屏见这小太监双目贼溜溜地瞧着自己,面上一红,啐道:「你,你在看什么!」
    高桂正看得入神,微微一怔,心道:这沐剑屏好歹也是韦小宝的小情人了,虽然现在吃了她为时过早,但养两年,待她那A罩杯变成D罩杯再吃,一定滋味更好,高桂嘿嘿一笑,走了上前,在她白皙胜雪的脸上捏了一把,触手滑溜细腻,弹性极好,心中不禁一荡。
    沐剑屏从小便被人宠着惯着,何曾被人这么轻薄过,羞怒交集,却是苦于穴道被封,动弹不得,眼角立时流出泪来
    第三章亚马逊解穴法
    见沐剑屏流泪,身子却是一动不动,想起钱老本将她塞进茯苓花雕猪中时,点了她穴道,高桂忽觉不忍,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好歹也是自己的候补老婆,可别弄坏了才是。呵呵笑道:「木头,你是不是被点了穴?」
    沐剑屏睁开眼,泪水淌下,道:「我是不是被点穴了,你会不知么?」又想到他叫自己木头,争辩道:「我不叫木头!」
    高桂笑道:「沐剑屏这名字取得不好,很是拗口,我觉得叫木头比较琅琅上口,对了,你饿不饿?若是饿了,就起来吃东西吧。」转头向桌边走去。
    屋中别的东西不多,但零食却是特多,高桂见到处都放了些瓶瓶罐罐,小竹篮小竹篓,蜜饯糕点无数,不禁摇头苦笑,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原来是属馋猫的。
    打开一盒包装甚是精美的匣子,里面放着些五颜六色的糖豆子,看来倒有几分馋人,拈了一粒放进嘴里,甜甜酸酸的,很是好吃,高桂抓出一把塞进嘴里大嚼起来,口中赞道:「这韦小宝,倒是挺会买东西的,味道不错。」
    转而又见一只小巧玲珑的小竹篓,揭开盖来,里面堆着十数块澄黄的小点心,中间点了一点红,拿起一块放入口中,只嚼了几嚼,不由得暗暗叫好。这小小的糕饼是一层面粉一层蜜糖猪油,有股桂花香气,既松且甜,味道好吃之极。
    高桂肚子饿了,一会儿吃块糕点,一会儿又吃点蜜饯果子,直到吃得肚子有些饱了,这才想起自己的未来老婆还在床上饿着肚子,高桂吐了吐舌头,从桌上挑了些自己喜欢吃的点心送到床边。
    「木头瓶子,你喜欢吃什么?」
    沐剑屏反驳道:「我不叫木头,也不叫瓶子。我什么也不吃。」
    高桂一翻白眼,道:「那可不成,什么都不吃便要饿死了。」说罢,不容分说,拈起一块带着葱油香的糕饼塞进沐剑屏的小嘴。沐剑屏紧闭着嘴,怎也不肯吃,高桂舍不得用力,只得作罢,又问道:「要不,我帮你解穴,你解了穴自己爱吃什么便自己拿。」
    沐剑屏倔强道:「我不吃。」一张口,高桂便顺手将葱油糕塞进她嘴里。
    沐剑屏见他虽是捉了自己来,却骗自己吃东西,想来也不是坏心,便慢慢吃下了那块糕饼,只是她嘴小,吃了半天方才吃完,满嘴的油腻,原本干燥的红唇也被蹭得红红亮亮的,煞是娇艳,高桂直瞧得目瞪口呆,心儿怦怦乱跳,这小女孩虽年幼,却是十足的美人胚子,想到她将来便是自己的小情人,心如鹿撞,在她滑腻的香腮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
    沐剑屏瞪大了两眼,又羞又急,尖声喝道:「你,你做什么!」
    高桂刚才情不自禁,刚亲完,心中已是大悔,他知道沐剑屏是小郡主,所有沐家的人都宠爱着她,惯着她,是下人对主人的恭敬,却少了同龄人的天真无邪的嬉戏,而韦小宝的出现使她能像所有正常成长的孩子一样,有了平等的玩伴,让她觉得新奇轻松。小宝捉弄她,跟她开玩笑,哄着她玩,逗得她开心,最后,就那么不知不觉地喜欢上韦小宝。
    可是现在,韦小宝便成了西贝货,高桂实际年龄有十九岁了,自然比十三四岁的韦小宝要成熟得多了,所以韦小宝的那一套,高桂却是做不了了,若是刚才自己的唐突给沐剑屏造成了什么阴影,可大大不妙。
    心念急转,高桂道:「你可别误会,我可不是占你便宜,其实我有一门比较特别的解穴方法,是需要用嘴来解穴的。」
    沐剑屏虽是天真纯朴,却也不是傻子,更何况她也是学过一些武艺的,自然知道高桂是胡说,愠怒道:「哪有什么用嘴来解穴的,你分明,分明是想」说到这里,脸皮嫩的小姑娘再也说不下去了,两只大眼睛恨恨地瞧着他。
    高桂脸皮之厚,其实超过真正的韦小宝许多,「正色」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怎知世上没这门功夫?我这是从,从非洲亚马逊族人那里学来的点穴功夫,中原没有,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沐剑屏见他说得认真,不由得半信半疑,道:「就算真有这种解穴的方法,解穴也不是在脸上的,人的脸上哪有什么穴道了!」
    高桂登时馁了,无法自圆其说,强辩道:「我这独门的解穴法是能拐弯的,你不懂罢了。」
    正说话间,忽听得屋外有人叫道:「桂公公,小人是康亲王府里的伴当,有事求见。」
    高桂愣了,他看鹿鼎记看了多遍,却最是喜欢看韦小宝和他七个老婆的故事,对这些笔墨不多的人物却没有留意,实在想不起这康亲王是谁,随口应了一声。转头向沐剑屏道:「有人来了,你可别出声。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
    沐剑屏摇了摇头,高桂装出一副凶恶的表情,道:「这里人个个都要害你。只有我瞧着你可怜,暂且收留了你。如果给人知道你在这里,多半要抓了你,你哥哥是沐小公爷,可是却跟明朝的朱五太子勾勾搭搭,实是朝廷欲除之而后快的逆贼,你便在我屋里别出声,千万不可被人发现,我这屋子没人敢进来,你饿了便吃,困了便睡,我很快便回来。」
    见她吓得脸色发白,知道恐吓奏效,心满意足地推开门去,门外是个三十来岁的内监。
    那人向高桂请安,恭恭敬敬的道:「人小是康亲王府里的。我们王爷说,好久不见公公,很是挂念,今日叫了戏班,请公公去王府喝酒听戏。」
    听戏喝酒倒没什么问题,听戏有什么意思?不知道康亲王府上有没有钢管舞呢?如果没有,待会儿教他试试!高桂嘿嘿一笑。
    那太监见高桂发怔,又道:「王爷吩咐,务必要请公公光临。今日王府中可热闹着呢,掷骰子,赌牌九,什么都有。」
    听得有赌局,高桂精神大振,他在自己那个世界逢赌必输,却是钱袋渐瘪终不悔,此时穿越附身在韦小宝身上,怀里揣着四十五万两银票的巨款,再也不用担心没本钱了。迫不及待道:「那好,你带路。」拔腿便走。
    第四章太监听荤戏
    康亲王府门口,只见大门外站立着两排侍卫,都是一身鲜明锦衣,腰佩刀剑,气宇轩昂,尚未细看,便听门内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抢着迎了出来,笑道:「桂兄弟,多日不见,你可长得越来越高,越来越俊了。」
    高桂知道,自己是康熙身边的红人,康亲王逢迎自己也实属正常,便笑道:「王爷别客气,王爷今日看来红光满面,精神头好得很啊。」
    康亲王笑道:「好什么?你也不多到我家里来玩儿。我多见你就好,少见你就不好。」
    一个中年人和一小孩寒暄着,这景象有些滑稽,一老一小聊了几句,康亲王携着高桂的手并肩走进。众侍卫一齐躬身行礼。进入中门,两个满洲大官迎了出来,一个是新任领内侍卫大臣多隆,通常称之为侍卫总管的,另一个便是他的结拜哥哥索额图。索额图一跃而前,抱住了韦小宝,哈哈大笑,道:「听说王爷今日请你,我便自告奋勇要来,咱哥儿俩热闹热闹。」侍卫总管多隆也上来巴结。四人一踏进大厅,廊下的吹打手便奏起乐来。
    高桂瞧着热闹,心情大好,走到二门时,厅中二十几名官员都已站在天井中迎接,都是尚书、侍郎、将军、御营亲军统领等大官。索额图一一给他引见。
    一名内监匆匆走进,打了个千,禀道:「王爷,平西王世子驾到。」康亲王笑道:「很好!桂兄弟,你且宽坐,我去迎客。」转身出去。
    高桂心中一突,知道这平西王世子便是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想到这人将来会被自己的公主老婆咔嚓了小JJ,心中觉得有趣,对这可怜的家伙不觉有些期待了。
    索额图挨到他耳边,低笑道:「好兄弟,恭喜你今天又要发财啦。」
    高桂以为他指的是今天将要举行的赌局,便笑道:「那得看手气怎样?」
    索额图笑道:「手气自然是好的。除了赌钱发财,还有一注逃不了的大财气。」
    高桂不解道:「那是什么?」
    索额图在他耳边轻声道:「吴三桂差儿子来进贡,朝中大官,个个都不落空。」
    高桂登时会意,口中却道:「哦,吴三桂差儿子来进贡。我可不是朝中大官。」
    索额图道:「你是宫里的大官,那比朝中大官可威风得多了。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精明能干,懂事得很。待会儿吴应熊不论送你什么重礼,你都不可露出欢喜的模样,只须随口应一声便可,他如见你喜欢,那便没了下文。你神色越是冷淡,他定然当你嫌礼物轻了,明天又会重重的补上一份。」
    高桂哈哈大笑,低声道:「原来这是敲竹杠的法子。」
    索额图低声道:「云南竹杠,若不砰砰的敲他一顿,那就笨了。他老子坐了云贵两省,不知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咱哥儿如不帮他花花,一来对不起他老子,二来可对不起云南、贵州的老百姓啊!」
    高桂深以为然,吴三桂那老小子为了陈圆圆,出卖国家,连祖宗都不要了,这样的反骨仔,不敲他竹杠,爷爷的,何止是对不起云南和贵州的老百姓,那是对不起全天下的汉人才对,口中笑道:「正应如此。」
    说话间,康亲王陪了吴应熊进来。这平西王世子二十四五岁年纪,相貌甚是英俊,步履矫捷,确是将门之子的风范。康亲王第一个便拉了高桂过来,说道:「小王爷,这位桂公公,是万岁爷跟前最得力的公公。上书房力擒鳌拜,便是这位桂公公的大功。」
    吴三桂派在北京城里的耳目众多,京城中有何大小动静,昆明不久便会知晓。康熙擒拿鳌拜,是这几年来的头等大事,吴应熊自然早知详情。吴三桂曾和他商议,觉得皇帝铲除鳌拜于不动声色之间,年纪虽幼,英气已露,日后做臣子的日子,只怕不大好过。吴应熊这次奉父命来京朝觐天子,带了大把大把的银子,贿赂大臣,最大的用意,是在察看康熙的性格为人,以及他手下重用的亲信大臣是何等人物。
    今日来康亲王府中赴宴,没料想竟会遇上康熙手下最得宠的太监,不由得大喜,忙伸出双手,握住高桂的右手连连摇晃,道:「桂公公,在下在云南之时,便听到公公大名。父王跟大家谈起来,都称颂皇上英明果断,确是圣明天子,还说圣天子在位,连公公这样小小年纪,也能立此大功,令人好生羡慕。父王吩咐,命在下备了礼物,向公公表示敬意。只是大清规矩,外臣不便结交内官,在下空有此心,却不敢贸然求见。今日康王爷赐此良机,当真是不胜之喜。」他口齿伶俐,一番话说得十分动听。
    他吴应熊说的话动听,高桂听得舒畅,口中却道:「咱们当奴才的,只知给皇上办事,听皇上的话,怎敢居功?世子可别夸坏了我。」
    寒暄了一阵,高桂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任由康亲王的安排坐定,席间众人推杯换盏,着实热闹,吴应熊因为原来是客,坐了首席,而高桂因为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坐了次席,本来,满席的尚书将军,个个爵高位尊,决计是轮不到一个太监坐次席的,高桂自然知道何故,也不矫情,坐了便是,那索额图刚刚升了国史馆大学士,官位在众人之首,便坐了高桂身旁。
    高桂左边是吴应熊,右边是结拜兄弟,席间众官员又刻意巴结,一顿酒喝得不亦乐乎,高桂自小便生活困顿,这满桌的好酒好菜吃得非常对胃口,况且,这些菜蔬可都不是化肥农药鼓捣出来的,吃着放心得多,酒过三巡,王府戏班出来献技,康亲王要吴应熊点戏。吴应熊点了出「满床笏」,那是郭子仪做寿,七子八婿上寿的热闹戏。郭子仪大富贵亦寿考,以功名令终,君臣十分相得。吴应熊点这出戏,既可说祝贺康亲王,也是为他爹爹吴三桂自况,颇为得体。康亲王待他点罢,将戏牌子递给高桂,道:「桂兄弟,你也点一出。」
    高桂对京戏毫无兴趣,却也不便坏了大家的兴头,笑道:「我可不会点了,王爷,你代我点一出吧。」康亲王笑道:「少年人爱看武戏,嗯,咱们来一出少年英雄打败大人的戏,就像小兄弟擒住鳌拜一样。是了,咱们演[白水滩],小英雄十一郎,只打得青面虎落花流水。」
    「满床笏」和「白小滩」演罢,第三出是「游园惊梦」。俩花旦咿咿啊啊的唱个不休,高桂听得不知所云,不耐烦起来,便走下席去,见边厅中有几张桌子旁子有人在赌钱,有的是牌九,有的是骰子。高桂对这些赌法熟悉得很,随意走到一张台子前,这台子上赌的是掷骰子,从怀中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众赌徒见桂公公来玩,纷纷打着招呼。
    这里赌的是两粒骰子,一掷定输赢。庄家骰子掷下来,凑成张和牌,高桂掷了个七点,五十两银子给吃了。高桂道:「再押一百两!」这次却赢了。掷得十六七手后,来来去去,老没输赢。高桂却是心满意足了,一直打平手,这可比他在自己那个世界要强得多了,总算是没输。
    到了后来,高桂手气渐渐来了,连赢了几把,桌上堆了一千多两银子,不知怎么,高桂觉得缺少了趣味,原先那种输赢之间的紧张感和刺激感全然消失,细思之下,高桂明白,口袋里揣着四十多万两银票,却来赌这么「小」的,试问,怎么可能有什么刺激的?但是,若是来场豪赌,必定东窗事发,他一个小太监,即便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再收什么孝敬也不可能收到这么多钱的,既然不能赌,再玩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瞧着桌上的银票和元宝,高桂兴致全无,豪爽地将银子分给了台上众人,也就不再去赌,又回到席上,吃菜听戏。这时唱的是一出「思凡」,一个尼姑又做又唱,旁边的人不住叫好,高桂见了这等荤段子,也是瞧得有趣,那尼姑脸上春意荡漾,眉眼之间,如欲滴出水来,咿咿呀呀地虽是听不懂她唱些什么,但那表情和肢体语言却是谁都能看懂的。
    坐在身旁的吴应熊和索额图见他听得摇头晃脑,陶醉其中,均是咋舌不已,且不说他是个太监,原本太监见了这等荤戏,多半要皱起眉头来,脾气不好的,说不准便拂袖而去,再说,桂公公他小人家这才十三四岁,少年人怎么懂得这些?哪知这桂公公能人所不能,众人怎不碎了一地的眼镜片?
    大家正呆若木鸡时,高桂满面红光地坐到了康亲王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康亲王张大了嘴,足以能够塞进一枚鸵鸟蛋去。
    第五章亲个嘴生个娃
    高桂嘿嘿笑道:「王爷,不妨一试,找个身材姣好的女子,竖一根光滑些的管子,当然了,这衣服么,自然是越少越好了,若要过瘾,跳一跳便脱一件衣物,这便叫做钢管舞了。」
    康亲王见满席的人都在瞧着自己,老脸上竟是难得地一红,低声在高桂耳边道:「此事不可,不可!有辱斯文啊。」
    高桂诧异地瞟了康亲王一眼,心道:有辱斯文?你这老小子也有斯文么?
    天色已晚,侍卫总管多隆起身告辞,说要入宫值班。高桂心知今日是没有钢管舞瞧了,也跟着告辞。康亲王不敢多留,笑嘻嘻的送两人出去。吴应熊、索额图等人都直送到大门口。
    高桂刚入轿坐定,吴应熊的侍从走上前来,双手托住一个包袱,说道:「我们世子送给公公一点微礼,还望公公不嫌菲薄。」高桂笑道:「多谢了。」双手接过。轿子行出巷子不远,高桂迫不及待地掀起轿帘子,打开包袱,对着月光,见是三只锦盒,一只盒中装的是一对翡翠鸡,一公一母,雕工极是精细,另一盒装着两串明珠,每一串都是一百粒,这些珍珠每粒都一般大小,浑圆无瑕,第三只锦盒中装的却是金票,每张黄金十两,一共四十张,乃是四百两黄金。
    翡翠和珍珠值不值钱,高桂看不出来,只觉无甚用处,随手放在一边,那四百两黄金的金票却是看起来赏心悦目,金光灿烂。忽然想起索额图所教,嘿嘿一笑,下回再见到吴应熊,只须淡淡地随便谢他一声,显得他礼物太过差劲,这小汉奸必定大大地再补上重礼。想到珍珠和翡翠,也就只有女孩子才会喜欢,正好送了给小郡主,只是这个年代似乎还没有钻石,若是有钻石,倒还真像是定情信物了,沐剑屏被点了穴放在自己床上,一会儿回去,不知她肯不肯表演个钢管舞给自己瞧呢?
    想到小郡主那如花容颜,高桂吞了口口水,只是,这小郡主年纪小,恐怕是不知道男女之事的,要怎么才能一亲芳泽呢?借口给她解穴,施展捏捏摸摸神功倒是最佳选择了!高桂满脸淫笑着回到皇宫,匆匆来到自己屋里,闩上了门,点亮蜡烛,揭开帐子,只见沐剑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眼睁得大大的,高桂笑道:「饿坏了么?」
    小郡主恨声道:「当然饿。」
    高桂奇道:「你饿了不知道吃么?我吩咐过你了的。这满屋子别的东西没有,吃食可多了。」
    小郡主道:「我穴道未解,如何能吃得到!」
    高桂一拍脑门,道:「糟糕,我把这茬给忘了。」高桂急忙端来一盒子零食,走到床边,忽见小郡主微蹙眉头,不由汗颜,好歹自己也是大富翁了,怎能给自己未来的好老婆吃得这么寒碜!高桂一脚将那盒子扔到一边,推门出去,找来个小太监,安排了饭食。
    回到屋中,向小郡主笑道:「木头瓶子,我给你点了你们云南菜,看老公我好不好?」
    小郡主皱眉道:「什么老公?你是我老公么?」
    高桂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什么啊,我可没说是你老公,我姓郝,名劳贡,辛劳的劳,贡品的贡。」
    小郡主奇道:「郝劳贡?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取得真是奇怪了。」忽然醒觉,俏脸通红,啐道:「什么好老公!分明是赚人便宜!」
    高桂心花怒放,心道:你连好老公都叫了,再逃不出我手心了!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道:「名字乃是父母所取,自己又做不得主,这可不怪我。」
    小郡主半信半疑道:「难道你还真的叫这名字?」
    高桂正儿八经地点头,道:「我这人吧,其实很正经的,心地淳厚,从来不骗人,连个名字都骗人有什么意思,对吧?」
    小郡主忽然道:「不,你骗人,我听到外面有人叫你时,是叫桂公公的,你不叫[郝劳贡]!」
    高桂苦笑一声,道:「你也知道我这名字取得不好了,若是娇滴滴的小姑娘叫我这名字自然是好的,可是每个人都这么叫的话,老公我岂不是要连宫中的老太监,小太监也一并当了老婆不成?所以,我才改了名字的,个中烦恼,实不足为外人道也,我是看和你投缘,才告诉了给你,你却总是伤我心,揭我疮疤,唉」
    说着,高桂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小郡主天真善良,如何斗得过这坏胚子?心肠一软,软语道:「对不住,是我错了。」
    高桂心中乐开了花,口中却道:「唉,算了,不知者不罪,原是不该怪你的。」
    说了一会话,御膳房送来饭菜,高桂先挂上了帐子,接了送菜太监进来,只见每个盘子边都放有一个餐牌,上面写了菜名,有酱爆牛肉、糟溜鱼片、蒜泥白切肉、镇江肴肉、清炒虾仁,还有一碗蘑菇鸡脚汤,香气扑鼻,却没有一道是云南菜,正欲发脾气,门外又有太监送了菜来。
    那小太监赔笑道:「桂公公,厨子叫小人禀告公公,这过桥米线的汤极烫,看来没一丝热气,其实是挺热的。这宣威火腿是用蜜饯莲子煮的,煮得急了,或许不很软,请公公包涵。这是云南的黑色大头菜。这一碟是大理洱海的工鱼干,虽然不是鲜鱼,仍是十分名贵,用云南红花油炒的。壶里泡的是云南普洱茶。厨子说,云南的名菜汽锅鸡要两个多时辰才煮得好,只好晚上再给桂公公你老人家送来。」
    高桂见他们顷刻间便送来这么一大桌子菜肴,三更半夜的,估计御厨们都是临时从被窝里爬起来的,心中甚是满意,从怀中摸出两张银票,看也不看多少,给了那小太监道:「你们都辛苦了,这些钱你拿去给大家分了买酒吃。」
    他桂公公小人家是御膳房的首领太监,小太监哪里敢接?推了又推,高桂不愿跟他啰嗦,塞了给他关上了门,将门闩上。小太监在门外千恩万谢地去了。
    回到屋中,高桂将床帘掀起,见小郡主仍是不动,知道她穴道未解,倒是吃不了菜,便道:「你是要我喂你,还是要我帮你解穴了你自己吃?」
    小郡主大半天没吃东西,早已饿得狠了,只是不论是他喂,还是他给自己解穴,似乎都不妥,小郡主想起他的「会拐弯」的亚马逊解穴法,脸上红透,不肯答他。
    高桂见她不语,笑道:「那么,这样吧,你告诉我应该在哪里解穴,我帮你解穴了你自己吃,省得你脸皮嫩。」
    小郡主惊呼了一声,红脸叫道:「不要!你,你的解穴方法没用。反正,反正给点了穴道,过得六七个时辰,不用解也自然通了,等过一会儿自然就好了。」说罢,肚子咕咕一响。
    高桂知道她以为自己还要用嘴给她解穴,笑道:「我那亚马逊解穴法看来不适合用在你身上了,只好用我最稀松平常的手指解穴法了。你告诉我应该在哪里点就成了。」
    小郡主脸上更红,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话来,高桂瞧她羞红的娇容,秀丽美艳,心中怦怦乱跳,指着她微微隆起的左胸,道:「是这里么?」
    小郡主急忙道:「不是不是!」
    高桂见她羞窘,心中得意起来,又指着她右胸道:「难道是这里?」
    小郡主辩道:「也不是!」
    高桂眼珠一转,指着她小腹道:「嗯,那一定是这里了!」说着,手指便缓缓伸了出去,小郡主急得眼泪也流了出来,哭道:「你这人只会欺负人!不是那里了!」
    高桂见她哭了,缩回手来,心中一软,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转身站起,走到桌前,每样菜都装了些乘在一个碟子里,坐回到床边,用筷子挟了一片鲜红喷香的宣威火腿,凑到小郡主口边,柔声道:「张开嘴来!」
    小郡主见他双目温柔,不自禁地张开了小嘴,将那片火腿片吃了下去。吃了些许,小郡主轻声道:「我,我饱了。」
    高桂笑着道:「你的肚子真小,只吃了这么些就饱了,将来,谁若娶了你一定很省钱了。」笑着将碟子放回桌上,取了一块香喷喷的白餐巾给她擦去嘴上的油渍。再端来普洱茶,只是她躺着,这茶是决计喝不成了,眼珠子转了一转,找了张干净的宣纸,对齐了一卷,做成了一根吸管。
    小郡主吸了一口茶水,赞道:「你真是聪明,竟然想出这个法子来。」
    得美女一赞,高桂心怀大畅,笑道:「这算什么,其实这只是小菜一碟,以后你还能见到更多的。」
    小郡主又吸了几口,宣纸浸水,被泡得软了,渐渐散了开来,一股茶水洒了一身,小郡主一惊,还好茶水放了很久,并不烫人,高桂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擦,手碰到她那软软的很有弹性的胸脯,仿如触电,两人都是惊呼了一声。
    小郡主粉面绯红,羞得简直想找一条缝钻进去,只好闭紧了双眼,做那将脑袋钻进沙子里的鸵鸟。高桂急忙拿了条餐巾来,递了给她,却见她没动静,这才想起,她被封了穴道,又怎么可能自己动手?
    高桂心儿如同鹿撞,蹑手蹑脚地去擦,见她呼吸急促,小小的酥胸上下起伏,茶水早已沾湿了她胸前一块衣料,现出如雪肌肤,立时口干舌燥,如中了魔般,手掌抚上她酥胸。
    小郡主年纪幼小,何曾经历过这个?只觉胸脯上有只温暖的手掌,娇躯轻颤,如同触电,痒痒酥酥的,樱唇微张,吐出一声仙音。
    这一声娇吟,高桂立时便觉脑中轰地一声响,空白一片,颤抖着在那少女酥胸上摸了一把,那滑滑的手感,如丝绸一般,湿了的衣衫触手冰冰凉凉,心中却是如有千万条小虫爬过,探出头去,在少女樱唇之上印上一吻,脑袋还未抬起,哪知小郡主此时穴道已自解,顺手一个耳光,打在高桂脸上。
    高桂被打得懵了,小郡主欺身上前,手指在他胸前一拂,高桂胁下一麻,跟着胸口又是一阵疼痛,双膝一软,坐倒在地,全身酸软,动弹不得。
    见点了他穴道,小郡主也不知该拿这轻薄自己的家伙怎么办,呆呆地站在那里,泪水涟涟,楚楚可怜地低声哭泣着。
    高桂心中大悔,歉然道:「对不住,我一时忍不住,就,就那个了。」
    小郡主哭得更响了。
    高桂大急,道:「你别哭得那么大声了,被人听见,你可就要被他们捉了去。」
    小郡主不理会他,大声哭道:「你,你做出这种事来,万一我有了孩子,可怎么办啊!」小郡主小时候曾见家里附近一对要好的情侣,没成亲就生下了一个孩子,被千夫所指,最后没脸见人跳了河,这教她怎能不怕?
    高桂听了她这番话,先是愕然,紧接着大笑起来,道:「笑死我了,笑死我啦,我只是亲了一下,就会有孩子么!哈哈哈看来,看来我真的要给你普及一下性教育了哎哟,哎哟」笑得太用力,与被点穴道冲突,胸前剧痛。
    小郡主止住悲声,睁大了两眼,道:「不会有孩子么?」
    高桂哎哟哎哟着道:「当,当然不会有了,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小丫头了。」
    小郡主虽是被他骂了,却也放下心来,正踌躇着是不是要上去踢这个坏蛋两脚,便在此时,忽听得窗格上喀的一声响,高桂吃了一惊,自己是御膳房首领太监,谁敢来跟自己开玩笑!这时窗格上又是一响,窗子轧轧轧的推开,高桂惊呼一声,道:「哎哟,有鬼!」
    小郡主吓得花容失色,钻入了床上的被窝中,全身发抖。
    窗子缓缓推开,有人阴森森的叫道:「小桂子,小桂子!」黑夜之中,这人声音尖细阴森,叫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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